《黑暗军团》第十章，亚空间的幽灵(6)

我借着阿舒尔-凯的眼睛观察了一阵。我浏览着他的记忆，看着幽灵战舰聚集成形。它们在显示仪上显现，先是幽魂一般模糊不清，然后随着接近逐渐显现出撒罗诺斯盔甲上的灰绿色调。帝国的船只，但是我却完全无法识别其型号。它们身上有足够的相同特征，推测它们是由标准建造模板（STC）所建造，但却不属于我为帝国服役期间的任何型号。正如黑色圣堂武士的战舰一样，这些战舰显然新于我们所使用的船只。
艾娜美妮西斯在维生液中伸出手，手指弯曲仿佛正在掐着靠近的战舰。我感知到复仇之魂的所有炮塔和前向火炮都转向并锁定了那艘远小于我们的船。
也就是在此时，灰甲的战士凭空出现在主舰桥的数百名乘员面前，和撒罗诺斯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方式一模一样。这名战士穿着一样的盔甲，佩戴着一样的标志，但当撒罗诺斯说话时，这名战士却保持着完美的沉默。他站在阿巴顿空着的宝座旁，战士、野兽人和乌希奥的奴役生化人、机器人都围聚在他周围，但这名战士依然一动不动。
这些就是我从阿舒尔-凯脑中得到的记忆，我将它复制出来再转交给阿巴顿。
“告诉阿舒尔-凯保持警戒，”阿巴顿下令说，“但不要做出敌对行为。”
*艾泽凯尔命令你保持警戒，但不要做出敌对行为。*
*如他所愿。你们那边的那个战士，他说话了？*
*他说话了。他说要我们付出一些代价以换取脱离风暴的指引。*
尽管离事发现场如此之远，我还是感到阿舒尔-凯的烦乱像刀子一样刺中了我。灰甲战士的话深深地刺伤了他。
撒罗诺斯告知了他的战团名称，但我们每个人从他语构奇异的高歌特语中听到的却都不尽相同。伊利亚斯特听到的是“导冥者（Infernum Ductorii）”，即“下层世界的指路人”；艾泽凯尔听到的则是“幽鬼（Umbra Larua）”，即“暗影幽灵”；当撒罗诺斯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听到的是“霆魂（Kataegis Lemura）”，风暴精灵。
不久之后，我们听取了其他人对灰甲战士的描述，通过只言片语拼凑出他们真名的近似表述，一个低哥特语词组：亚空间的幽灵（the Warp Ghost）。
撒罗诺斯还向我们告知了他们战团的目的——他们能指引船只脱离亚空间，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之为摆渡人。只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他们就愿意指引双方舰队中的一支穿越当下的风暴，进入直刺恐惧之眼、由稳定的空间构成的狭长通道，直抵卡迪亚星系。
他用毫无间断的镇定语气向我们保证他和他的同袍并非来自任何军团，但每当我们质问这怎么可能时，他只是回答我们所说的无关紧要、对他出生年月或其小型舰队中未知战舰型号的询问也只是得到同样的答案。他也从未露出一丝失去耐心的迹象，也没有显示出对任何一名军阀的偏爱。
“我无法信任这些亚空间的幽灵，”泰雷玛孔咕哝着，说出了撒罗诺斯告知给他的自称。
没人信任他们，但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