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十章，亚空间的幽灵(7)

与此同时，达拉维克放弃了与灰甲战士沟通的努力：“你有何要求，鬼魂？”
“我们没有需求。”撒罗诺斯答道。
“那么带领我们走出你们的风暴需要什么代价？”
“这不是我们的风暴。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则完全由你们自己考虑。你们的祭品将接受裁判。”
达拉维克嗤之以鼻：“如果我们现在就杀了你们并摧毁你们的舰队呢？”
“那我们就死了。你所说的无关紧要。”
“我们该如何信任你的这些话？”
“我的任何发言都不会干涉你们的选择。你所说的无关紧要，塔古斯·达拉维克。”
“很好。”来自死亡守卫的军阀把他的战斧架在一边肩膀上，自信的笑容隐藏着他的怒火，“以下就是我的供奉，幽灵。”
“我们洗耳恭听。”灰甲战士答道。
“如果你的舰队需要船只，我就给你。十艘。如果要二十艘，那就我的战利品中调拨。我会把它们从黑暗军团手中夺过来，奉献到你脚下。如果你需要奴隶，我会从黑暗军团的船里榨出一百万的奴隶给你。要是不够的话就两百万，三百万。如果你需要我的恶魔熔炉或者兵工厂，那一切都好安排。只要是我得到的，如果你在未来有所需求，我随时奉上。”
嬗变者的血啊，这供奉真是慷慨无双。大多数战帮都会为了其中的任何一条而冒险挑起战端，更何况有这么多。许多军阀终其一生都没能得到权限去使用一个强力战帮的熔炉和兵工厂。达拉维克的供奉对于大多数战帮而言几乎要耗尽一生才能获取，而他在献出供奉时的样子就像一名傲慢而慷慨的国王，正在大街上肆意抛洒金币让平民们争抢得头破血流。他的供奉中大部分都不是他自己的——他提到的战舰和奴隶现在依然是我们的——但只要目前的相持局面升级为热战，以上这些极有可能就会变成他的所有物。他所提及的一切并非毫无可能。
最最宝贵的还是他的支持。达拉维克级别的军阀提供的关照和支持，足以让刺激任何战帮做出疯狂的行径。如此强大的靠山实属罕见。
如此慷慨地献上财富与机遇，我听到身边的伊利亚斯特为此惊讶地倒吸凉气。然而达拉维克还没说完。
“另外，”他咬紧牙关补充说，“如果你要的是灵魂，那么我就献上艾泽凯尔·阿巴顿及其可悲的艾泽凯瑞恩的灵魂。只要你开口，那么它们就是你的。当我们的舰队开战之时，我会用自己的刀刃一个接一个地亲自收割它们。”
撒罗诺斯点点头，示意他已明白了达拉维克的意思，然后转身面对阿巴顿。
“我们已经听取了宿主军团的塔古斯·达拉维克的承诺。你将献上何物，黑暗军团的艾泽凯尔·阿巴顿？”
我的主君没有立刻回答撒罗诺斯。他要求一些时间和自己的兄弟交谈，然后转身朝向我们，目光从三人身上轮流扫过。
“我回想起莫莉安娜的话，”他轻轻地说，“那句‘通往伟大之途需要牺牲’。那句‘你将无法回避必然的命运’。我怀疑她对我们的终极忠诚，也无法相信她的坚定信仰，但在她的话中确实藏着一个冷酷的真相。她预见了这个时刻——不是聚集于此的灵魂，也不是即将献上的供奉——但她知道当时机来临时，必须有人献上沉重的牺牲。而我们正当此时，她的话正在我的脑中回响。牺牲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