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十章，亚空间的幽灵(4)

达拉维克咧开嘴，黑色的粘液在他杂乱脏污的尖牙间流动。“你不是唯一梦到帝国终焉的人，”他警告道，“德拉克尼恩的召唤也不止你一个人听到。”
“确实如此，”阿巴顿同意道，“但谁听的更加响亮？谁听的更加清楚？是搜寻它的人，还是追逐搜寻者的人？”阿巴顿在达拉维克回答之前便已转身向我们走来，一边继续着他的演说：
“如果你对于自己的实力如此自信，塔古斯·达拉维克，何不来与我的黑暗军团比试一下。复仇之魂已经饥渴难耐。”
应该还会有更多的交锋，我们都觉得接下来更加刻薄的预言和咒骂会接踵而至。然而我们都猜错了——达拉维克的三名战士同时将手指放在了通话按钮上，而阿舒尔-凯的声音也钻进了我的脑子。
*赛克汉德。*
*阿舒尔-凯，*我传回讯息，*你还记得德罗·凯尔吗？*
*我当然记得。*
*我面对过达拉维克吗？他有没杀掉我？*
*诸神之血啊，你在胡扯什么？*
*达拉维克说他……*
*别搞笑了，*阿舒尔-凯打断了我，*我必须和艾泽凯尔通话，但他的心灵之墙太过致密。*
*出什么事了？不妨直说？*
而在我们对面，达拉维克正和他的手下交谈，突然之间他们的光环中放射出阵阵不安。
*有船只突然出现在双方舰队的面前，其所属和型号皆不明，并非向风暴中心航行而来，而是直接出现在我们前方。*
*达拉维克那边也很慌乱，我看着的。这不是他们的圈套。*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们被登舰了。*
*我们啥？*
与此同时，达拉维克举起战斧指着阿巴顿：“这是什么把戏？你撕毁了停战协议，艾泽凯尔！”
阿巴顿转身面对敌手，眯缝的双眼中放射着寒光：“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们被登舰了。*阿舒尔-凯的沉默之音因为急迫而断断续续。*就一名军团士兵。他拒绝解释。舰队中的所有战舰都报告了相同的现象——一名单独的战士突然出现在指挥甲板上。他们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试图伸出左手以扳回阿巴顿的肩膀让他转身，这才想起自己的左手已经没了。它就躺在数米之外的灵骨地面上。
“兄弟，”我对他说，“我们必须返回复仇之魂。阿舒尔-凯报告我们已被登舰，另外——”
“你真是放肆！”达拉维克对我们吼道，“居然敢登我的舰！”
*达拉维克的战舰也一样被登舰了。*我对阿舒尔-凯回讯道，*他怀疑是我们撕毁了停战协议。*
我看着面前两拨迷惑不解的人群。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转过头，目光穿过这座装点着损坏雕像的蒙尘花园，看着一名从远处灵族废墟中走来的孤独战士。
他已经死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仿佛我已经看到了凋零的血肉，闻到了机体腐烂分解的浓重臭味。在我的第六感中，这名战士没有灵魂，与任何生命机制都没有联系，然而他还是在一步步地走近我们。他的盔甲是阴天的浅灰色，间以极为稀疏的淡绿色，面甲上的目镜从里面透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