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十章，亚空间的幽灵(3)

为了毁灭对方的舰队，我军必须承受极为可怕的伤亡代价，无论西吉斯蒙德的黑色圣堂武士是否待命都要重创帝国的希望也将就此化为泡影。而若与我军对垒，对方也将承受同样的损失风险。如此互相确保摧毁的前景足以冷却那些最为激进的心智，但对方的要求还是如雨点一般砸在我们的脸上。达拉维克要求我们献上船只、士兵和物料，以此为代价换取他们的撤军。他面带坏笑一次次地坚持着自己的要价，十分确信阿巴顿会为了保全舰队的大部而屈服。
“我什么都不给。”而阿巴顿每次都如此回答。最终达拉维克的坚持己见还是让阿巴顿感到了厌倦，于是他目露期待地瞥了一眼手上的巨爪。巨爪上的装填机构咔哒作响地运转着，仿如他逐渐流失的耐心。“我是否该告知你我所相信的事实，塔古斯？”
塔古斯比阿巴顿还要高大——考虑到阿巴顿和荷鲁斯的相似程度，这等情形着实少见——被恳求而来的力量撑大的众军之王以慷慨赐福的姿态低着头颅，仿佛在向一名特别受宠的奴仆提供恩惠。我们三人对这等侮辱怒气填胸，而阿巴顿却只是微笑着。
“说吧。”达拉维克如咏叹一般答道。
“我相信你也一样被困在了风暴中。”阿巴顿尽力收敛着他的怒火，只能从浸透魂质的闪金双眸中瞥见分毫，“我相信亚空间帮助了你，让你能追上我们。随后它又切断了援手让你莫名其妙地陷入无风状态，只能飘浮在我军的屁股后面。我相信，正是那些被称之为神灵的恶意存在把我们带到这风暴的中心地带，并让我们参与一场国王与小卒的棋局，以此决定他们的恩惠最终会落到谁的头上。”
“你的想象力真是令人钦佩，荷鲁斯之子。”
阿巴顿并未上钩：“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正在害怕我们。”
他让巨爪的锋刃互相摩擦着。达拉维克麾下数名战士的手朝他们的爆弹枪靠近了一些，而我们对此不为所动，以免同样的行为会刺激他们打破停战状态。
“你畏惧我们，”阿巴顿继续说道，“因为无论你如何口出狂言地宣称我们是军团的背弃者，无论你如何用可怜的小小远征来迫害我们，我们始终存在，并且兴旺发展。每次冲突之后我们都在成长。越来越多的盔甲抹去了失败军团的标识，涂黑了蒙受耻辱的颜色，其数目远超了任何战帮。你担心我们是正确的一方，而自己才是错误的。你因为必须追逐我们而心怀畏惧，远甚于其他缘由。因为我们头一个来到了这里，因为我们正站在牢笼的边缘即将突破，哪怕你们在这数十年间一直在阻碍我们。我们为了这个命运而奋斗不休，而你们却一事无成唯求阻止我们。我们为了真正的团结而战，所有的战士都集结在黑色的大旗之下，而你们却与之作对，假装自己在维护旧有的、失败的传统。塔古斯，我们先行一步，而你们只能当跟屁虫。”
阿巴顿在说话时目光扫视着其他的军团士兵，最后回到达拉维克的身上，“而就在这里，我们正站在牢笼的边缘。直到现在你也不知道该给你的部下什么样的答案，你只能强迫我们前来交涉，祈祷着能对我们的计划偷瞥几眼，然后用威胁和勒索来夺取胜利。终究你会输掉这场战争，塔古斯，只因为你贪图诸神的青睐，害怕祂们的目光会落到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