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一章 武器(10)

就快成了，伊斯坎达尔！这次就快成了！
他将我驱逐的力道是如此凶蛮，以至于我的所有感知都逃之夭夭。我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任何事物，我被丢进了黑暗之中。在我力量的尽头，唯有遗忘在等待。
一时之间，我已不再存在；一时之间，我失去了所有意识。在这深沉而无始无终的黑暗当中，我只记得一件事：结束的开端。尖牙与下颌在虚无中闭合，兵器一般的的利齿刺进伊斯坎达尔•卡杨剩余的部分，咬进他失落的魂质之中。
双颌阻止了我持续的坠落，最终给了我一个锋锐而尖利的拥抱，于是我得以回归。
当我醒来时，我的两颗心脏正在胸腔中狂乱地跳动着，苦涩的空气则随着呼吸灌入我的肺中。我的视野在斑斓的色块与幻象般的模糊中缓慢地恢复了。
当我的肌肉停止痉挛时，我试图用不稳的双脚起身，肢体的虚弱则让我惊恐不已。我的汗水如粘腻可憎的外衣一般包裹着我的身体。我的耳、目、口、鼻中皆有鲜血流淌。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重新为紧锁的肺叶和过劳的心脏注入动力，而我颅骨中的压力也因此逐渐减轻。
纳瓜从我蹲着的阴影当中出现，舔舐着漆黑牙齿中流出的血。
主人？恶魔猞猁问道，仿佛我并没有站在他面前。
是否完成？我是如此精疲力竭，甚至无法确认是否已把灵能发送到自己脑子的外面，更别提我那更加遥远的恶魔了。他死了吗？
大猫转过身，面对沙漠盆地中离我们数公里远、远在我们下方的燃烧要塞。
猎物已逃。无法单独击杀。必须救你，我的主人。你的灵魂失落了。
气喘吁吁，几近枯竭，我大口地吸入这个无名世界的恶臭狂风，抬起头遥望着星空。在那里，达拉维克和他幸存的战士们显然已经安全登上了一艘他们的战舰，毫无疑问地已经驶向下一个需要我耗费数年时间进行搜寻的隐秘庇护所。
惨遭挫折，第五次的失败，我低头看着我的猞猁。我将前往要塞，为阿巴顿确认战果。我将确认伊利亚斯特是否幸存，随后衔着失败的苦果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