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一章 武器(3)

阿巴顿第一次告诉我他要让达拉维克死掉时，我无需就具体的执行方式和他进行沟通。研究目标，评估目标在不同刺杀策略下死亡的事后影响，如何将事态导向对我们新兴军队和战士领袖有利的情形，这些都由我负责。
阿巴顿只期待结果。艾泽凯瑞恩的任何人都需要密集地接受各种信息的灌输，无法或者无意在权限内制定作战计划者将因无能而被抛弃，甚至毁灭。这一标准同样适用于指挥链中位于我们下方的所有首领、次级指挥官、冠军等等各类军官。
这个规定有两个目的。其一，尽管阿巴顿亲自领导着黑暗军团的每一次大战，督促我们履行职责，但他依然以此标准要求指挥链上的每一名军官和精英卫队，如此方能快速适应战场情形，并使所有人员均能主动应对。
其二点则同样重要，这是一种信任。通过这种手段阿巴顿的亲信知道自己拥有他的信任，军团的其他人员，还有整个恐惧之眼亦是如此。艾泽凯瑞恩就是阿巴顿的代言人，我们每一人都代表着他的权威。由此对士气的提振可谓功效卓著。
我的职责就是作为阿巴顿的一柄寂静之刃前往塔古斯•达拉维克的要塞——他有着某某战爵，某某之主，谁谁谁的屠夫，以及其他十来种的头衔，即便几千年后我依然不愿一一复述。其中有一个称号比其余的都更重要，这也是我即将使用的称呼：自封的众军之王。
他是一名试图与阿巴顿相争锋的军阀，每次都要挑战我们，因此他必须死。我们的使节每次拜访其他的军阀时都只得到他们已与达拉维克结盟的消息，我们的舰队每次前往某个恒星系时都只是在驶入达拉维克的埋伏。
艾泽凯瑞恩以及我们的军队在为生存而战时，也曾经给他们的军队放过几次血，将他们打散成几股。没有谁的反击比死亡守卫更凶恶，也没有哪个军阀能如达拉维克一般放肆而危险。所谓的众军之王，真是实至名归。不止一次他曾聚集起由多个军团的战帮集合而成的舰队，目标就是阻止我军的崛起。然而他总是避免与阿巴顿发生直接冲突，总是比我们领先一步，不愿进入复仇之魂的主炮射程。
每当我们身披他麾下战士的鲜血取得一个胜利时，他总是能还以颜色。所以他必须死。
而我就是阿巴顿的手术刀。光是监视，等待，隐藏，占卜他藏身避难的世界，就耗费了数个月的时间。他手下的叛徒已经准备与我合作，而我不能失败，我也不会失败。这一次不会。
达拉维克和他的战帮占据了一个由痛苦所塑形的世界。不要觉得这个描述是疯言疯语，这不是什么虚伪的诗意或者扭曲的隐喻。这个行星的地壳由痛苦的呼吸、恐怖的梦境、人类与灵族痛苦的永恒回声所构成，以上所有的一切从亚空间中流淌而出，最后形成了一片如枯骨虬结的荒原。
如果是初入恐惧之眼时的我，这样的景色定能让我兴致盎然。我在这个世界的表面漫步，却并不感到窒息或者恐惧。我的心智正专注于别处，应付着其他的困难。这是我第五次试图刺杀达拉维克。即便是我对于阿巴顿是如此地重要，他的耐心也是有极限的。
“库尔雷’阿拉。”妮菲塔丽在我出发前告知了我这个名字，这是这个世界当年作为灵族帝国一部分时所拥有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