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一章 武器(2)

我也没戴头盔，咆哮从我那因为獠牙过长而无法闭上的嘴里发出。
“不是，主人。”
要塞又一次地动山摇。达拉维克转过身大笑起来，真正的笑：“你们可能都在撒谎，没用的废物们。无所谓，来日方长。我们得进入轨道，跑到阿巴顿的杂种们追不到的地方去。”
我是黑暗军团的奠基人之一，但我却缺席了很多起源之战。当我的兄弟们为了生存殊死奋战之时，我总是孤身一人独自执行任务。因此我对阿巴顿不无怨言，但我总是理解这一点。我们总是在扮演自己最擅长的角色，而他也不需要另一名将军或者战士。他需要一名刺客。
在九支军团的强力灵能者之中这并不稀奇。我们所拥有的天赋和学识使得谋杀变成了一种专长。在这个世界中，欺诈与刺杀被无数超自然因素所困扰——潜行与狙击步枪近乎毫无用处；物理法则堪堪有所成效；每一个目标都拥有不可思议的抗毒能力——亦因此，扭曲现实者成为了最佳的杀手。
运用秘术，操控魂质，籍此施术者便可绕开各种限制。一名战士永远无法击败手持缚魔之刃的另一名战斗兄弟；后者配备爆弹枪时便显得平淡无奇，也不曾因勇猛或武技而获得嘉奖，却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将敌人的心智进行重写。一名精通目标所有习惯细节的神射手会尝试预测目标的行动，但一名黑进敌人心智的巫师无需粗糙的猜测便能得到每一个信息。如果你给予充分的信任，巫师甚至可以徜徉于命运的路径，看到未来的可能性，进而加以控制干预，将结果导向自己的意愿。
然而如果我对其掉以轻心的话，就会对刺杀行动造成妨害。大部分刺杀行动都规模巨大，如果没有数量足够的盟友与学徒的辅助便无法完成——在数个千年中我并不缺少这两者。但有时候我会独自行动，唯有法力高强的巫师能够施行此等技艺。此言绝非虚妄。我在九大军团中的名声来之不易，只有极少数的巫师拥有能和我匹敌的力量。他们中的大部分都倾向于将自己的天赋耗费在不切实际的先知和并不可靠的预言上。可悲的浪费。有人说未曾出鞘的剑才是最好的剑，这话纵然有些哲学智慧，但力量必须被使用、测试和锻炼，以免这天赋之果遭遇荒废。
之前你已听我言及阿里曼。我知道你听过这个名字，因他那关于帝国的众多预言。我的兄弟，我的天真但诚实得令人敬佩的兄弟，阿泽克•阿里曼曾告诉我，九大军团中只有他一人的秘术实力在我之上。这就是他典型的习惯，将谦卑与自大混杂在一起，完全不加矫饰。
我无法确定他言语中的真实性。在我漫长的生涯中，尽管大部分巫师对手都已殁亡，但也有少数人几乎将我击杀。有一些人我永远不想再去面对，也有一些人的声誉则与我相仿，甚至在我之上。
在我们军团的早年，我如约扮演了自己的角色。对阿巴顿尽忠的职责需要我进行难以计数的准备工作，而我对于这些工作也给予了无穷无尽的专注。
执行任务时我从未操之过急，却是极致周密。当阿巴顿需要快速解决时，他会派出战士或者战舰执行自己的意志；而如果他需要准确无误，需要达成某个目标或者给对方上一课时，他就会派我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