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翻译《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布兰4
一团体型庞大的黑东西倒在地上,它早已死去,半个身子被埋在染血的雪里,蓬松的灰毛已然结冰,腐烂的微弱气味像女人们的香水味一样附着在身上。布兰瞥见它瞎掉的眼睛上爬满了蛆,张开的嘴里满是黄牙,但是它的体型让布兰倒抽一口气,比他的小矮马还大,是父亲狗舍里那条最大的猎狗体型的两倍。
“完全不奇怪,”琼恩镇静地说,“那是冰原狼,它们本身就长得比其他种的狼更大。”
席恩·葛雷乔伊说,“两百年来,没有人看见过冰原狼在长城以南出现。”
“这里不就有一头。”琼恩回答道。
布兰从这头庞大怪物身上移开视线,他这才注意到罗勃怀里抱着的东西,他高兴地叫了一声,向罗勃走近,这只幼狼缩成了一团灰黑色的小球,眼睛紧闭。在罗勃轻抱着它时,它一个劲蹭他的胸膛,在他的皮衣上找奶喝,发出一阵悲伤的小呜咽声。布兰犹豫地伸出手,“继续,”罗勃告诉他,“你可以摸它的。”
布兰快速且紧张地轻抚了一下这个小东西,听到琼恩的声音便转过头去,“给你,”他的私生子哥哥把另一只小狼放在他怀里,“那里总共有5只。”布兰坐在雪地里,把小狼举在面前,它的毛贴着脸颊时既柔软又温暖。
“过了这么多年,冰原狼再次出现在王国里,”胡伦咕哝道,他是临冬城的马房总管,“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事。”
“这是一个信号。”乔伊说。
父亲皱着眉头,“乔伊,这只是一头死去的动物。”他说,但是看上去他心事重重。当他围着这具尸体审视时,脚下的雪嘎吱嘎吱地响。“我们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喉咙里有东西,”罗勃告诉他,显然对于能在父亲询问前就找到答案他感觉很自豪,“这里,就在下巴底下……”
父亲半跪下来,手在这只野兽的头下摸索着,他突然猛拉,把那东西举起来好让所有人都看见。那是一只足英尺的碎裂鹿角,尖端被折断,染满了血。
沉默突然笼罩了整个队伍,人们不安地看着这只鹿角,没人敢说话,布兰虽然不理解这些举动,却能感受到他们的恐惧。
他的父亲把鹿角轻扔在一旁,抓起地上的雪弄干净手,“这头母狼竟然能活到产下小狼。”他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沉默。
“或许她没活到那个时候。”琼恩说,“我听说过一些传言……或许母狼在生产过程中就已经死了。”
“伴死而生,”另一个人插了句,“今天真是倒霉。”
“不要紧,”胡伦说,“反正这些小狼崽就快死了。”
布兰听后只得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