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教堂 其二(5)

“雷霆战士们收起了枪向我们进军，拔出锯齿形状的机械宝剑。那噪音，哦神那，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发出的噪音。像噩梦里的东西发出的咆哮。我们已经被击败了，他们第一次齐射已经打败了我们，而我看见Havuleq 的死尸躺在中间地面上。他的下半身已经被打没了，而我从周围人的脸上看到和我一样惊悚的表情。人们祈求宽恕，扔掉武器想要投降，但穿盔甲的战士并没有停下来。他们直向我们冲过来毫不留情的攻击我们。我们被如此轻而易举的虐杀，我不能相信这么多的人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被杀死。这不是战争，至少不是我读到过的那种，骄傲的人们进行荣誉的决斗，这只是机械化屠杀。”
“我并不羞于说我逃跑了，我跑了，肮脏而血淋淋，去安全的地方。我跑得像所有传说中的魔鬼都在追着我，而一路上都在听到人们死去的恐怖声音，血肉被撕开的声音，肠子和肚皮被打破的臭气。我不记得逃亡的过程，只有死尸和痛苦尖叫的随机片段。我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动了，然后爬过泥地直到失去意识。醒来时，我惊奇的发现自己还活着，我看到天已经黑了。猎物们被点燃，战场上传来雷霆战士关于胜利的对话声。”
“Haveleq 的军队被毁灭了。不是被打败或赶走。被毁灭了。在不到一个小时里，五万男人和女人被杀死。我想那时起我就是唯一的幸存者。我在夜光下哭泣时，正极度痛苦的躺在那等着流血死去，我想起这一生是多么毫无意义。在鲁莽追求享乐和自私自利的过程中我给他人带来了多少痛心和毁灭。当我为自己和我的家庭哭泣时，意识到这里不止我一人。”
“谁和你在一起？”真相问。
“神圣的力量。”Uriah 说，“我向上看去，见一个金色的面容，一张如此光辉完美的脸，以至于我的眼泪不再为痛苦而流，但为美丽。光明围绕着这个身影，我移开自己的目光恐怕被照瞎。我曾经痛苦过，但痛苦消失了而我知道我正在看着上帝的脸。我不能向你描述那张脸，世界上所有诗意的画面都不够用来描述，但那是我见过最精美的东西。”
“我感觉自己被举起来了，那就是我的终结。而那张脸和我讲话，我就知道自己命不该绝。”
“那张脸和你说了什么？”真相问。
Uriah 笑了，“他说你凭什么否定我？接受我你就会知道我是唯一的真理和唯一的道路。”
“你回答他了吗？”
“我不能。”Uriah 说，“用任何已经存在的词语表达自己。所以在神令人惊惧的幻象前，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觉得那是神呢？你没听到我之前说的，大脑让我们看到想看到的吗？你是个在战场上快死的人，周围是你死去的同志，你刚刚顿悟了过去活的没有意义。当然你能找到这个幻象的另一种解释，Uriah， 一种不需要超自然力量的解释？”
“我不需要其他解释，到你不会明白我心里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了神的声音看到了他的脸。他举起了我，让我进入睡眠，当我醒来时伤都好了。”
Uriah 扭过头让真相看到他脖子后面的疤痕。“一块弹片嵌入了我的头骨，离我的脊柱神经线只有一厘米。我独自在战场上，决定回到我出生的地方，但等我回去时发现家已经变成废墟了。镇民告诉我 北方的Scandian 掠袭者听闻我家的财富，南下寻找猎物。他们杀了我哥哥，在我父亲面前玷污我的母亲和姐姐，逼他说出他的宝物藏在哪。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父亲有心脏病，他在匪徒能挖出他的秘密前就死了。我发现自己的家被毁灭除了苍白的尸体不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