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教堂 其二

再一次，Uriah 和真相回到祭衣室。Uriah 打开另一个抽屉拿出个瓶子，和第一个很像，除了空了一半。真相坐下，Uriah 发现椅子又一次对他的体重提出抗议，虽然他不是特别胖。
当真相拿起白蠟杯时，Uriah 摇了摇头，“这是好东西，你不能拿水杯，要用玻璃酒杯。”
他打开桌子后面的一个核桃木柜子，举出两个切割水晶做成的郁金香杯，然后从满是纸张和卷轴的桌面上腾地方摆好。
他打开瓶塞，一股奇妙的泥炭芳香充满屋子，使人联想起茂盛的牧草，活力，潺潺小溪，和黑影重重的树林。
“生命之水。”Uriah 说，倒了两大杯后坐在真相对面。琥珀色的酒液厚重，水晶杯反射出金色和黄色的光芒。
“终于，”真相说，举杯喝了一口，“一种我可以相信的神灵(烈酒，双关语spirit )”
Uriah 说：“不，还不行。让酒气挥发，这样味道会更好。轻轻旋转。看见杯壁上的水珠吗？它们叫眼泪，当他们变长慢慢落下时，我们就知道酒足够强烈醇厚了。”
“我现在能喝了吗？”
“耐心，”Uriah 说，“小心的闻闻酒液，好吗？感觉芳香怎样扑向你，刺激你的感官。让你自己沉浸在这一刻，让气味从源头唤醒记忆。”
Uriah 闭上眼睛，在鼻子底下摇动杯中金色的液体。让消逝时间的香气洗刷他。他能闻到酒精的浓厚醇香。他的记忆被从没经历过的感觉点燃：日落时跑过荆刺和石楠的野生丛林，烟雾从着火的芦苇屋顶木制大厅升起，墙上挂着盾牌。所有这些， 他从每滴酒里都能感受到骄傲的传承和传统美德的集合。
当他被带回年轻的时候，笑道:“现在喝吧，”他说，“一大口。在咽下酒液前，用你的舌，颊和颚品味它几秒钟。”
Uriah 饮了一口，沉醉于它温暖的丝滑感受。酒很烈，尝起来像烤过的橡木和甜蜂蜜。
“啊，这种味道我很久没尝过了。”真相说。Uriah 睁开眼睛看见他的客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认为任何人都没尝过。”
真相的表情放松了，脸颊上露出健康的玫红色。不知为何，Uriah 感到真相不那么有敌意了，好像他们分享了只有两个鉴赏家能欣赏的一种感官。
“这是一瓶古老的酒，”Uriah 解释，“我能从父母家的废墟中救出的一瓶。”
“你有在身边存****惯。”真相说。
“我狂野青年时代的旧习惯。”Uriah 说，“我总是喜欢多喝一点，你懂的。”
“我懂。我见过非常特立独行的人在这种嗜好上摔跟头。”
Uriah 又喝了一口，一小口，继续说话前品味了一下那强烈的滋味，“你说你想知道关于Gaduare? ”
“如果你准备好并愿意告诉我，是的。”
Uriah 叹了口气，“愿意？是的。准备好……嗯，我想咱们能弄清楚，啊？”
“Gaduare 是血腥的一天，”真相说，“对于所有曾在那里的人都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