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的剑与杖（3）(15)

“那就这样吧，标记下来之后，就快休息吧。那里有热水，一会儿趁热喝暖暖身子。饿了的话那里有黍子糕。夜里被子盖厚些，小心风寒。”
说罢，孙膑拄着铁拐就离开了。
暴雨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孙膑起身揉了揉眼睛，转头发现庞涓并不在内室。莫非他一整夜都在研究？
撩起门帘，发现庞涓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勾勒着无数细线的地图被压在手臂下，聿早已经从手里滑落掉到了地上。一旁的水凉到了不像话也没有喝，当然，黍子糕也一口都没有吃。
“怎么回事？都说了早点休息，怎么还趴在这里睡了？”
“哈啾！”庞涓打了个喷嚏，很费力地撑起头颅，“呃……早上了？”
“嗯。嗯？”孙膑俯下身，把手放在庞涓额头上探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热……风寒？”
“啊，师……师兄头好痛。”庞涓痛苦地闭着眼睛说。
“你师兄的头才不痛呢。”孙膑伸出手，“能自己走回房间吗？不能的话扶你两下。”
“不能。”
“你倒是自己走两步试试再回答啊。”孙膑懒得继续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了，“啊，算了，我扶着你。慢点起来。”
走到隔壁内室，安顿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去一趟军营。”
“等一下！？你去军营里干什么？咳咳……难道你这就不管我了？我可是为了查清伏兵才生病的啊！”
“那也不可能因为你这样，就要改变计划吧。”孙膑继续向外走去。
走到内室门口，孙膑突然回头，像是盯着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而且说到底，这次风寒都是你咎由自取吧。都是你自作主张，没有事先安排就行动。回来还不好好按我说的休息，结果趴在书案上就睡着了，这才导致风寒的吧？”
“呃，这个……”庞涓无法否认。
“行了，我会尽快打发那些楚国人的，你今天就在内室里乖乖躺着吧。”
“师兄……你……！啧。”听到外面的门关闭的声音，庞涓知道孙膑走出去了，“啊——！我真是自作自受！就不该对你抱什么期望！”
呵，你就这么在乎逃脱的计划不是吗？哼，那我就把风寒弄得真的很严重，让计划再延误几天！庞涓起身，晃晃悠悠走到窗边。尽管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庞涓手里的动作也毫不迟疑，一道青光从庞涓袖口里跳出，在窗牖前反复划过，最终又像一道流星一样收回到袖口中。原本密实的窗牖便多了几道难以发觉的裂缝，寒冷的秋风从裂缝里一点点地侵入到房间里。
这样风寒就会更重了吧，庞涓得意地捻了一下胡须，回到被子那里继续去睡了。
当庞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猛地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就说嘛，偶感风寒不会碍事的。”庞涓骄傲地自言自语。
支开窗子。
秋天的阳光也很温暖嘛。
“
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正不获意则权。权出于战，不出于中人。是故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