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玄哥特】灸苛 文/断铅(5)

他像个绅士似的行脱帽礼，我面对着他昂起头，说：“你竟敢伤害我的使魔。”
兰卡被我眼中的血光逼得后退几步，脸上还挂着会让人做噩梦的笑容，但不再说话。
“不是吾儿，是我呀，灸苛。”我听见一声娇笑，条件反射般褪下尾戒。它在我手中扩大，扩大，变成一只银质环形钩镰。
既然丽塔来了，赤手空拳会很吃亏。
Chapter5
兰卡之前的退缩一扫而光，他欣喜地喊：“母亲大人！”
我毫不掩饰嘲讽：“你们这奇怪的母子情结真令人恶心。”
丽塔没理会我的无礼，拨弄着打卷的发尾，扭动纤细的腰肢向我走来。她挑了挑细眉，说：“吾妹灸苛，这只猫谋杀了我的莉莉，我们要惩罚他，跟你没有关系。放下那可笑的银圈子。”
我说：“乌鸦是被我杀死的。你们找到它的尸体了吧，我不相信你瞎的像只蝙蝠。”
丽塔是个天生的演员，嘴张成夸张的"O"字型，语气却丝毫不变：“吾妹灸苛，当你和你的使魔谋杀我的莉莉时，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瞎的像只蝙蝠？小杂种，你们戳瞎了我的眼睛。”
我无话可说。乌鸦是吸血鬼窥探外界的眼线，虽然不如使魔级别高，但也是必不可少的黑夜使徒。我知道丽塔不会善罢甘休，把银质钩镰摔在她的脚边，说：“放了尼斯。”
她明白我的意思，从泥土里拔出嵌得紧紧的环形钩镰，悠悠欣赏上面的纹路。过了一会，她示意兰卡放人。
黑猫倒在地上。我狠瞪兰卡，“你们把我的使魔伤得这么重，你要负责送他回古堡。”
兰卡寻找丽塔的眼神授意。丽塔轻蔑地笑道：“你的要求还真多。不让他看看你的下场么？”
“没有必要。如果你不答应，我会与你死搏。”
丽塔很愉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兰卡张开翅膀带尼斯离开桥洞，我不免担忧地望向尼斯垂下的手臂。
“你这个面瘫脸竟然也会紧张，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那只猫的死活呢。”丽塔揶揄道。
“他死了，我还得费力找新的使魔。”我继续冷冷地盯着她，“那么开始吧。怎么罚，随你。”
我从不相信斯莱特家族有什么血缘之情，更何况我本是异类，我知道丽塔不会手下留情。
她突然诡秘地笑了，移到我身后用力扼住我的脖子。我呼吸困难，动弹不得，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玩的把戏，十几米远外的废弃车堆突然亮起远光灯。
五六辆车正对着我，发出刺目的白光。我尖叫起来，出于本能的想躲避，可丽塔牢牢地控制着我。我只能用手死死地捂着眼睛，仍感觉瞳孔要被强光烤焦溃烂成尸水。
丽塔笑看我徒劳的挣扎。她太了解我了，深知我不在意皮肉之苦，但受不住光的照射。我浑身上下最脆弱的，就是这双眼睛了吧。它本是污浊，死去也不美。我留着这双眼睛是为了取回那样不属于斯莱特家族的东西，它还有用，我却护不了它。
“以血偿血。”她说，伸手摘掉我的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