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戏弦（8）(3)

周九良恨不得捶他家先生，分隔数月，见了面儿第一句话竟是笑他。
他戒掉了许久的孩子气又犯上来，推开孟鹤堂扭头去攥那被角。
孟鹤堂自身后搂住他，贴着他耳朵温言软语“我好想你”
他没了招架之力，任由身后人抱着，微微偏头躲开被热气染红的耳朵，小声嘟囔了句“别这样”
孟鹤堂低笑着凑上前去细碎的吻他耳垂，周九良扭头用手捂住自家先生的嘴，认真的说“我——不想做那女子”说完低下头看自己大褂上的皱痕。
孟鹤堂吻那掌心，被抽走后，又凑到周九良脖颈处摩挲那亘起的脉络，闷声问了句“你懂得怎么让你我快活？”
周九良其实有所耳闻，以前在别的戏楼伴乐，在一群公子哥的哄笑中也曾闻听几句龙阳之事。
但满肚子的之乎者也，曾学过的道义伦理，混杂着先生脖颈上好闻的胭脂粉气儿，一起暗涌上溯，碰见了描写情啊爱啊稍微露骨点的诗句顺着脉络跳动，你追我赶的在脑袋里开了花。
只得涨红了脸窝在胭脂气里摇了摇头。
孟鹤堂低笑一声“那，就交给我”
少年的滋味大好，体热汗香，春色惊鸿，恨不得拆之入腹，细细咂摸。
周九良的情欲几番云涌，迷离着眼在脑海里扯出几句诗来念得断断续续，到头来也不知在天上还是人间，是虚是实，只听见自家先生在耳边喘着粗气唤他“九良”和身下床板吱呀作响。
似踩在云间上，飘忽不定，手里环着的先生的臂膀在告诉他，他这个人同那些书中写的溺于情爱甘愿付出生命的人儿一样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