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后台》第十三回(3)

        “那，你不用教我，你就打几下我看看，我自己跟着学，这就不算你教我了，行吗？”大楠一脸恳切，眼睛里好像还蒙着泪花。
        烧饼这人吃软不吃硬，一看他这模样，心里也不落忍，“拿来，我给你打个花点瞧瞧。”
        从大楠手里接过板儿来，动静一响，掌柜的那屋的门“哐啷”就开了！
        昨晚上合账，掌柜的忙活到天快亮才躺下，这大半天，门外又是练功又是吊嗓子，都没闹醒他。直到大楠拎着一兜包子翻墙，那包子的香味顺着门缝溜进来，在鼻尖一勾搭，他可是一下子就清醒了。醒是醒了，掌柜的没起来 更没往外走，这时候出去，那不成了跟孩子们抢食吃。再者说，让包子馋醒了这事也不光彩，说出去老脸往哪搁！可等到烧饼这板儿一响，掌柜的就非出去不可了，这出可是在坏规矩的边缘试探，不悬崖勒马，就是后患无穷！
        “行啊，长本事了！”掌柜的这脸绷得比鼓面都平展。
        烧饼一瞧就知道自己今儿是离死不远了，“没…没…没有，我…就是跟他玩玩…”
        知道掌柜的要动气，小崽儿默默蹭到了九良后边，磊子也往跟前凑了凑，谁都没敢吱声，这大概就是威严使然。
        “大楠，这板儿你拿回去，烧饼教不了你，他那纯属于误人子弟！”
        “郭掌柜，我……”
        “刚才那几个包子就当我买的，上柜上找你四哥要钱。”
        “我不是那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掌柜的顿了顿，“你要真想学，就让家大人来找我，我得问问他们的意思。”
        大楠不善言辞，掌柜的又滴水不漏，这场对话胜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