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边缘（一）文/洛宓(2)

“真是过奖了。那我来给您一些关键词吧，您和费格，[弓箭手]和[暗舟]，贩卖‘天籁’的[蝮蛇]，以及，将一个苹果切开，分别向顾客展示以收取更高价格的黑心商人。”女声清晰地透过话筒传来，几乎阻隔了所有外界的杂音，所以那些键盘敲击声并不在对方察觉范围内。
“哼，你应该已经从[蝮蛇]那儿讨过甜头了吧。又跑到我这来卖情报，真有水蛭的风范。小心信誉就此毁于一旦。”他无情地揭穿了情报屋的隐瞒，警告中幸灾乐祸的成分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
“既然我来找您，就有把握让他住口。”自信的声音仿佛在阐述不可置疑的残酷事实，布莱克闻言无声地嘲笑起来。自负的小家伙。
“那你要多少？我猜一定不是笔小数目。”
“一千比特币，交易界面已经在暗网开好了，您只要登录就能看见。”
“看来我高估你了，水蛭小姐。果然，小姑娘也只会讨要糖果当奖励。”男人的声音带上了无奈和嘲弄。
“是啊，毕竟我是个只会贪图糖果的小孩，只要别人拿出糖果，再秘密的事情都可以当做交换条件。”
“你还想讨要封口费吗？”布莱克皱起眉头，另一只手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
“难怪别人都说和现在的[弓箭手]做生意相当方便，您这样的聪明的头脑，一定可以在首领的位置坐得长久。”话筒传来似讨好似讽刺的夸赞，“我知道，对你而言得到全部的货源并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要在[暗舟]和费格知道前将全部‘天籁’转移自己手中，否则就一定会和[暗舟]产生冲突。这才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不是么？在现在三足鼎立的情况下，你和费格的冲突必然会使得[黑钻]成为最大的赢家。所以，那批‘天籁’也就是你翻盘的关键。这样而言，讨要封口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难缠的小鬼头，开价吧。”
“一万比特币。”
“嘶——”话筒对面传来了吸气声，“你想榨干[弓箭手]么？”布莱克有些后悔小看了这个情报屋的野心。
“别那么抠门，这不过是你们半个季度的净利润，要说榨干还早着呢。”
“对我们倒是了解得很。别让我抓到你，小姑娘。”
“呵呵，我也这么祝福我自己。好了，布莱克先生，现在打开你右手边的电脑，登录暗网后会自动弹出交易申请，支付报酬后就可以拿到[蝮蛇]的交易账本和‘天籁’的相关资料，以及我附赠了[蝮蛇]老板的办公室电话。”
“唔，倒是要感激你的贴心了？”
“如果您换一种查我的方式的话，我就万分感激地接收。啊，那就到时候再会了，布莱克先生。”尾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屑与讽刺，像是寒风激在脸上，令人懊恼但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