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边缘(十)文洛宓

Chapter10
布莱克于十九时四十分抵达左街四十三栋的楼下。
他少见地自己驾驶，副驾驶上放着两个锁在一起的手提箱。他再一次确认身上的手枪和军用匕首，随后拎起箱子打开车门下车。四周几辆不同款式的车在他下车时像接到信号般向着不同方向驶去，停在废楼周围。左街四十三栋和白天监视器上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在夜晚多了一份荒凉阴森。
十九时五十分克里斯的车也赶到了左街四十三栋楼下。
他下车后向四周望了一眼，发现些许异样。几辆车围着大楼，车上的人却不知所踪。难道有人先进去了？还是藏在楼里的人开来的车？他看了一眼表，意识到时间紧迫，便匆匆掏出枪走向楼里。
十九时五十六分，费格臃肿地从车上下来。
车里的人向他问了些什么，费格环顾一周后了然地笑笑，挥挥手示意司机离开。司机似乎还不放心，直到费格再次命令才驱车离开。费格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进楼里。
萧文站在十层的窗前目睹了一切，仍旧狡黠又轻松地挂着笑容，似乎完全不在意不久后的危机。
欢迎光临，诸位。他心中默念。
此时 ‘黑钻’本部大厦楼下
[弓箭手]的二把手史万此刻正在待命。距二十时还有二十分钟时，布莱克下达了进攻[黑钻]总部的命令，史万随即带人突入大楼。但之后的状况出乎意料的诡异。本来该戒备森严的大楼却意外的空旷。但每次在认定这是个陷阱准备撤退时，又会突然冒出一小队装备齐全的佣兵。[弓箭手]的成员们吃了不小苦头，像蚊虫叮咬一样的突击战虽不会让他们受到致命打击，但却足以激起怒火。在上到七层时，史万决定联络布莱克，但信号却中断了，连同去的一小队人也没了音信。史万不得已，下达了待命的命令。
他并不优柔寡断，只是在现在这种向上情况不明，向下担心包抄的时刻，他必须观察好局势。但就是这段观察局势的时间，令他再也无法走出这栋大厦。如果他有再次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在这栋楼里停留。
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史万此刻正待在由几个人守着的两个手提箱边，注意着楼上楼下的动静。很快，他听见楼下嘈杂的脚步声，来者不善。在不能确定具体人数的情况下，他率先拎起枪来，守在楼梯口。楼下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楼上的动静，脚步和呼吸都被暂时压下。双方这样僵持着，没有人想想先动手。
僵持了几分钟，楼下有些不耐烦了，细小的交谈声由空气传播到楼上。史万做了个警戒的手势，示意队里的人保护好那两个手提箱。接下来的几分钟，楼下又恢复了安静。就在[弓箭手]的成员感到一丝松懈时，一个人狸猫般迅敏无声地窜上了楼梯，开枪击中守在门口的属下。
史万身体动作快过脑子，在属下倒下前就将枪口对准了袭击者，也就是一瞬间，他的目光与一双黄绿色，如狼一般的眼神交汇。眼角带疤的男人游刃有余，在史万举枪的时候有所察觉地转变了角度，败局反转为对峙的局面。但这个局面并未僵持太久，很快，守在楼下的人都冲了上来，与[弓箭手]激战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