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绝顶时 Bis die Höchstenszeit 第2章(5)

Jos刚走出扫除工具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让他不禁出了一头冷汗。
“嘿，你知道那是谁么？”
Jos不动声色地悄悄看了一眼。果然是沃伦，他穿着引座侍僮的衣服正靠在门口抽烟。一个看上去和他很熟络的年轻人正和他一起瞄着后台里闲扯。
“不知道。嘿，就算给他们开车，我也不可能记住每个姑娘的名字。”看来这个人是剧团的司机，“不过我们的大钢琴家怎么跑来当侍僮了?手头紧……打牌终于输了?”
沃伦白了司机一眼:“得了吧，我打牌会输?我不过是……”沃伦有些语塞，Jos知道沃伦手头一直不宽裕，而剧院侍僮的报酬也的确丰厚得能让他扔下自己“琴师”的自傲。
“不过是?”司机呵呵笑了，伸手把沃伦的后背拍得啪啪响，“别装了，这年头弹钢琴的可抽不起美国精神。”
沃伦避开落在身上的巴掌，咕哝到:“我不过是想看看俄罗斯的天鹅公主……”
司机笑得更开了:“还装?你不是不喜欢被红色洗脑的苏维埃……”
“艺术是艺术!”沃伦打断了司机的调侃，“你这是泛政治化!”
Jos摇了摇头——这种经典的双标倒不是沃伦一个人的特色，像他这样的西方青年蔑视东边的一切，除了漂亮姑娘。
“艺术?你不如直说……”司机又要开始调侃沃伦。但Jos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示意二人让道。
涨红了脸的沃伦似乎吓了一跳，忙闪到一边让开了通往后台的路:“抱歉……”
Jos走进后台的回廊后，隐隐还能听到二人的声音。
“那是谁?”
“不清楚，好像是酒保。”
“看着好凶……”
“嗯，年龄大了。估计和丈夫处的不好……”
Jos拈了拈刘海，郁闷地想:自己的妆容果然很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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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王子近在咫尺的脸让Robin颇为满意：尽管它现在看上去既不温柔也不优雅，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但混在懊恼、愤怒、戒备和鄙视中的一丝动摇，着实能让Robin愉悦起来——更何况这是一张简直能美化室内环境的俊脸。
“倘若我得到只是捕风捉影的假消息，那中情局只要出动精英稍加调查，这流言倒也不攻自破。”Robin心平气和地劝着Surlefil，没人会希望在王子的前额看见皱纹，“那时候你也没什么好难堪的了。”
Robin还能清晰地想起，五分钟前这位享誉全欧的美男子脸上的表情。实话说那副理智冷酷的模样帅气得令他大失所望——Robin原本还期待能看看王子惊惶失措的窘态，毕竟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画面。不过，一个舞蹈演员刚回到化妆间就撞上维尔德MKII的枪口，还能不动声色地关好门并坐下来和自己谈条件这种情况，正好证明Robin没找错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