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绝顶时 Bis die Höchstenszeit 第2章(7)

Surlefil将门打开了一条窄缝——这是演员的常识:让狗仔和脑子不清楚的狂热粉丝冲进化妆间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同样，作为克格勃Surlefil也明白让人进入私人领域前应当预判对方的身份和来意……那个提前坐在化妆间和维尔德MKII一起等他的男人纯属意外的例外。
门口站着的看来是剧院的酒保，她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一瓶薄荷苏打、一只海波杯和一瓶“灰雁”牌伏特加——看来剧团经理早就和剧院打好了招呼，幕间该给主演送什么饮料。这个酒保应该是个外来劳工，她打招呼的声音很低，含糊地嘟哝了句鼻音很重的英语:“Good night, Sir.I bring your drink.”（先生晚安,我给您带来了饮料。）
Surlefil觉得此时自己确实需要来点儿酒精，于是将她让了进来，挥挥手招呼到:“倒完就放在桌上吧。” 他走回穿衣镜前，开始调整戏服的袖口，“演出结束后我会叫人来收。”酒保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便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开始倒酒。
Surlefil转了个角度，确保身后的人看不到镜中自己的脸后，开始一边整理胸前复杂的蕾丝缀饰，一边悄悄观察酒保——这个女人打进门就让他觉得有些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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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的门开了，一个身穿深绿色吸烟服的男人轻快地走了出来。他戴了顶时髦的宽边软帽，刚出门就伸手按低了帽沿。Jos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从刚才室内隐约传来的对话让他足以判定这是一个西方特务。
Jos按了按大腿上的托卡列夫，暗自祈祷千万别用上它——尽管从出枪、瞄准、到射击的速度在军校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能超过Jos，但引发骚动绝不是什么高明之举。
霍恩海姆先生的指令果然没错，这位养尊处优的天鹅王子怕是被西方的花花世界冲昏了头——他果然通敌，但关键是……情报泄露了多少?按原则来，Jos此时最好是先接近任务对象，并在拿到其通敌证据后，让上头处理这件事。不过……
悠扬的长笛已收起了清越的尾音，单簧管富有活力的快节奏插了进来，《四小天鹅舞》的调子跳跃着响起——Jos快没有时间了。最终确认过装备后，Jos定神敲响了化妆间的门。
也许刚才谈话中的某些东西让“蓝色拂晓”分了神，他并没有一眼识破Jos的伪装，并毫无戒心地背对他整理起服装。Jos按吩咐开始在桌上准备饮料，一边悄悄四下审视了一周，思索要怎么拿到对方通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