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绝顶时 Bis die Höchstenszeit 第2章(10)

Jos快速跑进了舞台附近的道具间。演出开始后，这里不会有人。他能听到前台上剧院经理正向已经开始喧哗的宾客们致歉，后台剧团成员的奔跑和喊叫。等Jos确认门口暂时不会有人经过时，他果断冲出道具间跑向舞台正后方——他想到了一个出口。
尽管已经有了电子控制设备，但后台依然留着人工拉幕的操作台。演员应该是都已经聚集到了后台的会议室，保安和其他工作人员此时正忙着安抚会场内的观众，暂时没人会注意这个角落。Jos把从Surlefil的化妆间里带出来的化妆箱甩在肩头，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因年代久远，已有些摇摇欲坠的脚手架。
想要悄无声息地爬到屋顶上的天窗边并不简单——除了脚下的金属承重时会发出扭曲的噪音，背后那只化妆箱也是个麻烦。但鉴于里面装着Surlefil作为克格勃的证据，Jos绝不可能把它留在现场。就算Surlefil是个通敌的叛徒，但他克格勃的身份一旦曝光就可能引发后果严重的国际纠纷，相关的连带责任不堪设想。
等Jos终于爬出天窗，警察已经到了。在屋顶上可以看见警车已经开始封锁剧院前后门和停车场的出入口。估计开车离开是不可能了，Jos的头疼了起来——为了处理自己用过的车辆，搞不好得用催泪瓦斯打个掩护制造点骚乱逃跑，但要是闹成混战就麻烦了。
沿着屋顶的排水渠，Jos轻松找到了防火梯，沿着防火梯可以下到剧院侧面的小巷。夜风很强，Jos边爬边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利用风向把出口的警察放倒再趁乱逃出去。但当他下到底层的时候，梯底那辆银色的欧宝却瞬间让他悬着的心落了地。
霍恩海姆先生正坐在驾驶座上，嘴里叼着根刚刚点着的烟。
“干得不错。”
Jos坐进副驾驶的时候，霍恩海姆先生朝他笑了笑，并将自己的银烟盒递了过来。
他真的是一个爱惜部下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