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托兰德：泛神论要义（中）(11)

    十三
    从上面所谈海的退潮或下落（我们认为根据时间延续之长久比从观察更容易证明这一点），某些物体，特别是那些海中物体，就可以得到充分的说明，这些物体在地球各处都被发现，它们不仅被深埋于地下，而且常常从巨大的岩石和最坚硬的大理石中脱裂出来。博学的伍德华德在其他学者所做的努力之后，已经以丰富的材料证明了，这些物体就是鱼和其他动物的真正的骨头、弃物和遗体。伍德华德在这些研究上是一位卓有见识的人物，应当受到学术界的赞美，因为他做出了惊人的观察，指出这些物体不是大自然的玩物，不是特殊种类的石头，也不是陆栖的鱼或贝壳，像其他许多人曾经毫无根据地幻想的那样。对于同样被埋于地下的植物残屑，我们也不能做出别的判断。因为各种石头（如前已提示的那样）也像其他各种植物一样是吸收了一种适宜的稀薄液体物质而增长的，这种物质有时把偶尔落在附近的坚硬而微小的物体密闭在自身之内，或者如果这些物体有孔隙的话，就浸入这些物体，并且像在母腹中一样，在其中渐渐石化，最后呈现出石头的形式。
因此，对于像贝珍珠以及所有这类带花纹的宝石的产生，我们都必须做同样的解释。《秘学》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现成解释，但不是用洪水泛滥（这是根本没有的事）后地球依然存在来解释（除了其他人，著名的前沃塞斯特主教斯蒂灵弗利特在他的《神圣的起源》中对洪水之说做过明白的论证），也不是认为，动植物化石的生成实际上可能是各个部分以任何方式被分离的结果。我这样说，是因为我虽极尊重柏奈特、伍德华德、惠斯顿等人的学识和声望，但是他们对于万物的起源和大洪水，并没有确切地理解智慧的立法者摩西讲述的故事，没有彻底探究他的意图，更不要说那位埃及哲学家①讲的关于万物兴衰变易的历史，后来虽有一些追随者予以撮要概述，但是却被许多人歪曲了真义，或被一些无聊的骗子大大败坏了。正如对石头形成的理解一样，泛神论者对于在石头上留下印迹的植物或其他东西的现象也是这样理解的；
但是在石南丛生的水底和沼泽地带掘出来的树木，则当然被他们归之于暴风雨、大水泛滥、地震及人类砍伐（我个人常常发现这些树是被砍过或烧过的）所致。这一点是用专门的论证来证明了的，不过现在不能详述，因为我们在这里不必深究底蕴，也不必涉及细节。泛神论者就是在上述关于无限而永恒的宇宙的这些最牢固的基础上建立了自己的哲学，并饰以一切可能的美点。在我们的《秘学》中还可看到对事物的更精妙的说明和对各种现象的解释，但在这里我们则只拟做历史的而非物理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