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托兰德：泛神论要义（中）(2)

    二
    但是，因为在自然界中没有比排列和秩序更美的了，所以在所有这样的宴会中，会友（他们的人数大都不多于缪斯之数①亦不少于格丽丝之数②而恰值行星之数③）用掷骰子的办法在他们当中选出一位主席，这位主席可为他们指示宴饮和议论的规则。这个主席还有另外几个名称：俱乐部经理，宴会会首、总裁、大王、总长、会父，会主，照西塞罗的说法为会长，照瓦罗的说法为总管。由于这个理由，人们把这个名字作为社会生活的最公正的仲裁者和调解者、朱庇特神似的人物加以崇拜。凡是想知道一个好的主席所需具备的品质的人得暇时必须查阅一下普卢塔克《宴饮》一书的第一卷的第四个问题，因为这些品质与宴饮的规则而不是与论辩的规则有关系。由于这些宴会是定期或不定期举行的，或多或少是美味佳肴、排场豪华的，因此赫尔莫根内斯（Hermogenes）称之为苏格拉底聚餐会的那些宴会就很容易超越所有其他的宴会，而更值得向人们推荐。
从非凡的苏格拉底的两个最杰出的学生柏拉图和色诺芬的著作中我们可以看到对苏格拉底聚餐会的详细叙述。
    ①作者注：缪斯（Muses）为希腊神话中司文艺、美术、音乐等的女神，共九名。
    ②作者注：格丽丝（Graces），希腊神话中象征美丽、温柔、欢乐的女神，共三名。
    ③作者注：绕日旋转的行星，十八世纪初所知者为八个。
    三
    我们的时代也有不少的人愿在饮席之上自由而无拘束地讨论任何问题，他们组织了与苏格拉底聚餐会无异的聚餐会，而并无不当地把它们称为苏格拉底协会。他们大都是哲学家，或者至少是在某种程度上近乎哲学家的人：他们不盲从任何人的意见，不为教育或习俗所误引，亦不屈从本国的宗教和法律；他们摒弃一切成见，心灵极其沉静，自由而公平地对世俗的和所谓神圣的一切事物加以讨论和深究细察。他们对于上帝和宇宙持一种独特的观点，因而他们大都被称为泛神论者；不过他们的观点同伊壁鸠鲁派、混沌论者、占卜解梦者是截然相反的，因为他们不承认原始混乱状态，不承认命运，更不承认偶然性是世界的创造者。虽然他们对事物的原因和根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们与神秘科学的最古老、最可信、最受尊敬的先知莱纳斯一道，说万物来于全体，全体来于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