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的问题1(4)

咯咯塔看起来有点沮丧，虽然他的表情不是很真诚。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我还是可以留下来参加晚宴吧？”
“当然，男爵。我会很高兴的。”
“史凯利杰的使节团！”传令官大喊，他的嗓子已经快哑了。
岛国的居民大踏步走了进来，精神奕奕，脚步听起来沉稳有力。他们一共有四个人，都穿着闪亮的、用海豹皮做成的紧身上衣，系着羊皮制的格子花纹腰带。带头的是一个皮肤黝黑、鹰勾鼻、体格结实的战士，他身旁则是一个肩膀宽大的红发青年。他们集体在女王面前一鞠躬。
“真是我的荣幸，”卡兰茜微红着脸说：“我竟能再一次在我的城堡欢迎你这位英勇的骑士——史凯利杰的伊斯特·图尔希曲。如果不是老早就知道你对婚姻兴趣缺缺，我还真的挺希望你会来参加招亲的角逐呢。骑士啊，难道孤独不会令你感到烦闷吗？”
“美丽的卡兰茜，孤独确实经常侵蚀着我。”骑士抬起他橄榄色的脸，用闪亮的眼睛注视着女王。“但是我的生活充满太多危险，我实在没办法去奢想一段稳定的关系。虽然如此……帕维塔还是一个年轻的少女，像是一朵含苞的蓓蕾，而我可以预见……”
“预见什么，骑士？”
“有其母必有其女。”伊斯特微笑着说，露出洁白的牙齿。“女王，只要看看你，就可以知道公主将来长大后会是个多么美丽的女子，一定能成为战士快乐及活力的泉源。要娶她的人，应该是年轻人才对。就像这边这一位奎特的克拉奇——布兰国王的侄子，他正是为这个目的而来的。”
克拉奇向女王鞠了一个躬，接着单膝跪地。
“伊斯特，你还带了什么人来？”
一个身形矮壮、留着扫帚须的男人和另一个背上背着风笛的高瘦年轻人在克拉奇身旁跪了下来。
“这是我们勇猛善战的德鲁伊，他叫尔米亚。和我一样，他也是布兰国王的好友和顾问。而这一位是德莱格·朋·德胡，我们著名的诗人。在外头的广场上还有来自史凯利杰的的三十名水手，他们都十分期盼，希望能够亲眼看到辛特拉的卡兰茜女王的美貌，即使您只是在窗前露一下脸都好。”
“坐下吧，尊贵的客人们。伊斯特，你坐这儿。”
伊斯特在桌端坐下，和女王之间只隔着一个空位和卓哥达尔。其他的岛民坐在左手边，在他们旁边坐的是维瑟格德元帅，另一边则是史崔普特领主的三个儿子：普莫鲁、帕斯科和吉吉古卡①。
（注①：普莫鲁（pomrów）在波文中有“蛞蝓”的意思，而帕斯科（paszkot）有“槲鸫”的意思。吉吉古卡（Dzir ygórka）是作者自创的字，有“山大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