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的问题2(7)

“没听过这种事！”维瑟格德大吼：“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公主的脸，”刺猬大叫，伸出套着盔甲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据！”
帕维塔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头垂得低低的，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空气中聚集。狩魔猎人藏在衣领下的徽章剧烈地震动着。他看到女王把站在宝座后的侍者叫过来，向他下了个短促的命令。杰洛特没听到命令的内容。他倒是很在意侍者脸上惊讶的表情，还有女王竟然必须说两次他才听明白。
侍者很快地跑向出口。
桌边的鼓噪并没有安静下来。伊斯特·图尔希曲转向女王。
“卡兰茜，”他平静地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就算是，”女王不情愿地说，咬着唇，一边扯着肩膀上的绿色肩带。“那又怎样？”
“如果是真的，”伊斯特皱着眉说：“那就要遵守承诺。”
“真的吗？”
“我是否要这样理解，”来自岛国的骑士不悦地问：“你对待所有承诺的态度都是这么轻率？包括那些我记得一清二楚的承诺？”
杰洛特从来没想到会看到女王满脸通红、双眼噙泪、嘴唇颤抖。所以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着实地吓了一跳。
“伊斯特，”女王低语：“那是两回事……”
“真的吗？”
“啊，你这狗娘养的！”奎特的克拉奇猛地站起，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高喊：“上一次也有人告诉我，我做了一件白费工夫的事，现在那家伙的尸体已经躺在亚兰克湾的海底，被螃蟹撕成碎片了！我大老远从史凯利杰跑来，可不是为了两手空空地回去！好啦，现在跑出了一个对手，操他娘的！喂，谁把我的剑拿来，也拿一把给那个浑蛋！我们很快就会看到，谁……”
“克拉奇，你能不能闭上嘴？”伊斯特重重地把双拳往桌上一击，生气地说：“德莱格·朋·德胡！我现在命令你负责管好国王的侄子！”
“图尔希曲，你也要让我闭嘴吗？”阿特里的兰法恩站起来大叫：“谁敢阻止我用鲜血洗净你们对我的亲王造成的污辱？他的儿子温达罕王子才是唯一有资格娶帕维塔公主的人！把剑拿来！我现在就要证明给那家伙看，管他是叫刺猬还是什么，在阿特里我们是怎么惩罚这种罪行的！哼哼，我倒要看看有谁，或是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我这样做？”
“当然，就文明人的举止来说——”伊斯特·图尔希曲平静地说：“如果没有得到女主人的许可，就不能在这里打打杀杀，或者随便找人决斗。怎么，难道辛特拉宫殿的大厅是酒馆，只要高兴就可以互相拳打脚踢、动刀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