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1(8)

“有是有的。”杰洛特同意，“大多是梦想、渴望、追思。一种信念——人们希望相信世上没有可能的极限，或者有时会有意外。” 
“没错，意外。也许曾经有过一头金龙，只有一次、无法重复的突变？” 
“如果真的有，那它就会碰上所有突变都会碰上的命运。”狩魔猎人别过头说，“它太不一样，以至于无法延续下去。” 
“哈。”三只寒鸦说，“现在你在反对自然的定律，杰洛特。我认识的那个术士常说，自然界中每种生物都会延续自己的生命，不管用什么方式。一个生命的结束是另一个生命的开始。没有可能的极限，至少自然不知道这样的极限。” 
“你的术士朋友是个超级乐天派。他只是没注意到一点：自然所犯下的错误，或者那些想要玩弄自然的人所犯下的错。金龙还有其他类似的变种——如果存在的话——无法延续下去，不能让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很自然的、可能的极限。” 
“什么样的极限？” 
“变种……”杰洛特面容扭曲，“变种不能生育，布洛克。他们只能在传说中延续，不能在自然中延续，只有传说和神话不知道可能的极限。” 
三只寒鸦沉默着，杰洛特看着女孩们，看着她们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薇亚出其不意地把身子向他靠近，用结实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他感觉到她湿润、沾满啤酒的嘴唇贴在自己脸颊上。 
“她们喜欢你。”三只寒鸦慢慢地说，“妈的，她们喜欢你。”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狩魔猎人忧郁地微笑了。 
“没什么，这得好好喝一杯庆祝。老板！再来一桶啤酒！” 
“别发神经了，最多一只陶瓶。” 
“来两瓶酒！”三只寒鸦大叫，“蒂亚，我得出去一下。” 
瑟瑞卡尼亚女孩站起身来，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马刀，用锐利的目光扫过房间。就像狩魔猎人注意到的，之前虽然有几个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眼光瞄着装得满满的钱袋，现在却没有人想跟着微带醉意、身体轻轻摇晃着的布洛克走到院子里去。蒂亚耸耸肩，跟着她的主人走了出去。 
“你的真名叫什么？”杰洛特问那个留下来的女孩。薇亚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的衬衫领口敞得很开，几乎已到了可能的极限。狩魔猎人毫不怀疑这是为了挑逗屋里的人们而设计的。 
“阿薇亚爱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