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1(7)

“简直像山猫一样野。”三只寒鸦向杰洛特低声说，“最好对她们小心点，她们啊，亲爱的，总是手脚很快，喀嚓喀嚓两声，地板上什么时候流满了肠子都不知道。但是呢，花在她们身上的每一分钱都值得。要是你知道她们能干什么……” 
“我知道。”杰洛特说，“很难找到更好的护卫。瑟瑞卡尼亚女孩是天生的战士，她们从小就接受战斗的训练。” 
“我不是指这个。”布洛克把龙虾的螯吐在桌上，“我指的是她们在床上的表现。” 
杰洛特不安地看着女孩们，两个人都微笑了。薇亚很快地、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地把手伸向盘子。她眯眼看着狩魔猎人，咔吱咔吱地咬起龙虾，嘴角流下发亮的盐水。三只寒鸦大声地打了个嗝。 
“所以，杰洛特——”他说，“你不猎绿色和其他颜色的龙，我记住了。但是——如果可以问原因——为什么只限于这三个颜色？” 
“四个，如果你一定要这么严谨。” 
“你刚说的是三个。” 
“布洛克，你对龙很感兴趣。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没什么，只是好奇。” 
“啊哈。关于颜色呢，我们就是用颜色来定义真正的龙，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准确的定义。绿龙是最常见的，虽然颜色比较接近灰色。红龙其实是偏红，或者像砖块一样的红褐色。有种大龙是暗褐色的，但我们通常唤它黑龙。最少见的是白龙，这种龙我从来没见过，它们似乎住在遥远的北方。” 
“真有趣。你知不知道，我还听说过什么龙？” 
“我知道。”杰洛特喝了一口酒，说，“就像我所听过的一样，金龙。这种龙并不存在。” 
“你凭什么这么说？因为你从来没有见过它们？但是白龙你也没见过。”
“这不是重点。在海的那一边，在欧菲拉和赞格威巴拉，住着身上有黑条纹的白马。我也没见过它们，但我知道他们存在。金龙只是神话中的生物，只是个传说。我们这么说好了——就像不死鸟一样，这世上没有不死鸟，也没有金龙。” 
（译注：Phoenix，不死鸟、凤凰：一种神话中的鸟类，会从火中重生）
薇亚把身子靠在臂弯上，饶有趣味地看着狩魔猎人。 
“你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个狩魔猎人。”布洛克舀光了桶里最后一杓酒，“但是我想呢，每个神话和传说一定有些根源，在这根源中存在着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