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2(3)

“说下去，丹德里恩。” 
“那头龙走入了红隼山的峡谷，走到布拉河的源头，躲进了那里的洞穴。”
“现在一切都很清楚了。”杰洛特说，“那头龙八成在那洞穴里沉睡了一百年，我曾听说过这样的事，那里一定有它守护的宝藏。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桥被封了起来，有人想要动手去抢那些宝藏，而这个人就是凯因冈的涅达米尔。” 
“没错。”吟游诗人同意，“整个赫渥波勒都为这件事而群情激愤，因为他们认为龙和宝藏是属于他们的。但他们在犹豫要不要和涅达米尔做对。涅达米尔虽然是个胡子都还没开始刮的小子，但他已经向大家证明和他做对不是好玩的。而这头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以及这件事为什么他手脚这么快。” 
“应该说，那些宝藏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其实他想要的是龙，而不是宝藏。你们瞧，涅达米尔一直都在摩拳擦掌，打着邻国马列欧列的主意。那里的亲王突然莫名其妙暴毙了，留下了一个——嗯，这么说好了——已经可以上床的公主。马列欧列的高官对涅达米尔和其他竞争者都没什么好感，因为他们知道新主子会像勒住马头一样紧紧勒住他们，不会像小公主那么好欺负。于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某个老旧、沾满灰尘的预言，说公主的玉手和王冠只属于打倒龙的人。因为在这一带已经几百年没人曾看见过龙了，他们便以为从此天下太平。” 
“涅达米尔当然把那个传说嘲笑了一顿，反正他可以用蛮力去占领马列欧列。但是当赫渥波勒有头龙的消息传了开来后，他了解到自己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马列欧列那些大臣一点颜色瞧瞧。如果他带着一头龙的首级出现在他们面前，人们会像迎接众神派来的皇帝一样欢迎他，而大臣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想抓这头龙，你们现在还会觉得奇怪吗？尤其是要抓一头行动困难、还得拖着后腿走的龙？这对他来说可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是命运的微笑啊，妈的。” 
“所以他把路封起来了，省得有竞争对手。” 
“也许是吧，也是为了防范赫渥波勒人。另外，他派使者带着通行证、骑着快马在整个地区找那些可以杀死龙的人。因为涅达米尔对提着剑走入洞穴屠龙这件事并不是很热衷。他只花一眨眼的功夫就找来了那些最有名的屠龙高手，大多数人你应该知道，杰洛特。” 
“有可能。有谁来了？” 
“比如说，邓尼斯勒的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