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2(10)

再一次，没有人同意，也没有人不同意。 
“三只寒鸦先生——”波赫特说下去，一边把酒瓶递给矮人，“是和杰洛特一起来的，这对我来说是足够的保证了。所以谁会干扰我们呢？尼须区卡、黄蜂，该不会是丹德里恩吧？” 
“丹德里恩——”亚尔潘·齐格林把酒瓶递给吟游诗人，说，“只要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他总是会跟过去。他不会干扰任何人，不会帮任何人，也不会走得比别人慢。嗯，就像黏在狗尾巴上的牛蒡子一样。对不对，男孩们？” 
“男孩们”——其实是粗壮，长满胡子的矮人——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一边晃动着长须。丹德里恩把帽子从脑后拨去，喝了口酒。 
“喔，他妈的。”他咳着吸了口大气，“我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是用什么做的，蝎子吗？” 
“杰洛特，有件事让我不太高兴。”黄蜂从诗人手中接过酒瓶，说，“就是你把那个术士带了过来，这里已经有太多术士了。” 
“没错。”矮人接下去说，“黄蜂说得一点都不假。谁要说我们在这儿需要多勒加雷，那就像是说乳猪需要戴马鞍一样。我们不久前才刚有了一位自己的女术士，尊贵的叶奈法，呸，呸。” 
“是——啊。”波赫特脱下了脖子上镶满尖锐钢钉的皮项圈，搔了搔像牛一样的颈子，“这里有太多术士了，各位先生。正确来说，是多了两位，还有他们和我们的涅达米尔走得太近了。你们看看，我们在这里坐在星空下，坐在火堆旁，而他们呢，各位先生，已经在国王温暖的帐篷里筹划阴谋了。哼，狡猾的狐狸，我说的是涅达米尔、女术士、术士和格兰史坦，最糟糕的就是那个叶奈法。要我告诉你们他们在密谋什么吗？就是怎么把我们骗得昏头转向。” 
“而且还吃着狍肉。”黄蜂阴沉地插嘴，“而我们在这里吃的是什么？土拨鼠！我问你们，土拨鼠是什么东西？是老鼠，还会是别的吗？我们在这里吃什么？吃老鼠！” 
“没什么。”尼须区卡说，“不久后我们就可以吃烤龙尾巴了，世上没有比碳烤龙尾巴还要美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