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4(10)

“喂——各位——” 
从山谷口跑来了柯卓耶德，还有几个被叫去侦查情况的赫渥波勒民兵。 
“怎么了？他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尼须区卡抬起头问。 
“各位……国……仁慈的国……”鞋匠喘着气说。 
“有什么话快吐出来。”格兰史坦把拇指插在金色的腰带上。 
“龙！龙在那里！” 
“在哪里？” 
“在峡谷后头……在平地……大人，它……” 
“上马！”格兰史坦下令。 
“尼须区卡！”波赫特大叫，“上车！黄蜂，上马，随我来！” 
“快点，男孩们！”亚尔潘·齐格林大吼，“快点，草他娘的！” 
“喂，你们等等！”丹德里恩把鲁特琴扔上肩膀，叫，“杰洛特！带我上马！” 
“跳上来！” 
峡谷的尽头是片白色石堆，越到后面越稀疏，形成不规则的弧形。石堆后方的地形微微下倾，通往一片丘陵起伏的草地，四面都环绕着石灰岩壁，上头有成千上百个小洞。坡地上可以看到三座河谷的开端，那是已经干涸的溪流所遗留下来的。 
第一个快马骑到岩石屏障前的是波赫特，这时他突然停下马，站在马镫上。 
“喔，他妈的。”他说，“喔，真是他妈的，这……这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多勒加雷也骑了过来。他旁边是刚从剑客的马车上跳下来的叶奈法，她趴在岩石的边缘往外张望，然后退了回来，揉了揉双眼。 
“什么，怎么了？”丹德里恩大叫，从杰洛特背后探出身来，“波赫特，怎么回事？” 
“那头龙……是金色的。” 
距离刚才那些人通过的岩石山口百步之外，通向北方河谷的路上，在平缓、不高的椭圆山坡上，坐着某个生物。它坐在那里，抬起它细长的脖子，形成规则的弧线。它的头垂得低低的，置于圆滚滚的胸膛上，它用两只前脚撑起上身，尾巴则缠绕在两条脚之间。 
这个生物的坐姿有种难以言喻的优雅，像猫一样，这份优雅使人忘了它明显的爬虫外貌。然而，这生物毫无疑问是头爬虫。它全身覆满形状分明的鳞片，闪着令人炫目、明亮的金黄色光芒。因为这个坐在山坡上的生物正是金色的——从它没入土中的爪子尖端到修长的尾巴末端，全都是金黄色的。它在山坡上茂盛的飞廉中轻轻晃动着尾巴，用巨大的金色眼睛看着他们，把它状似蝙蝠的金色翅膀大大张开，就这样静止不动，让所有看到它的人惊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