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4(3)

“真幸运。” 
“杰洛特，这和幸运不幸运没有关系。这和你相信什么有关，还有你将自己献身给什么东西。没有人会比……狩魔猎人更了解这个道理。” 
“我今天一直听到关于天命的事。”杰洛特叹息，“涅达米尔的天命是把马列欧列据为己有，邓尼斯勒的艾克的天命是保护人类不受龙的侵害，多勒加雷觉得自己的天命是去做完全相反的事。叶奈法，因为生理上的某种改变，无法完成自己的天命，她因此觉得狂乱，无所适从。妈的，只有剑客和矮人们不觉得自己要完成什么天命，他们只想好好捞一票，也许这就是他们吸引我的原因？” 
“你不是被他们吸引，利维亚的杰洛特。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那时候，你不是因为听到他们的名字才取出钱袋，但是我认为……” 
“没有什么好认为的。”狩魔猎人一点也不生气地说。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走在他们前面的凯因冈弓箭手突然停了下来，还好他们在最后一刻拉住了马，才没有撞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杰洛特站在马镫上问，“我们为什么停下来？” 
“我不知道。”布洛克转过头。薇亚的表情古怪地紧绷着，很快地说了几个字。 
“我到前面去。”狩魔猎人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留下来。” 
“为什么？” 
三只寒鸦看着地面，沉默了一阵。 
“去吧。”布洛克说，“也许这样比较好。” 
“什么会比较好？” 
“去吧。” 
那座连接峡谷两端的桥是用粗大的松木干做的，看起来很坚固，架在四角形的桥墩上。湍急的河流在桥下发出滔滔声，拍击到桥墩上，泡沫四处飞散，看起来像是细长的白色胡须。 
“喂，黄蜂！”波赫特大叫，一边把马车开近，“你为什么停下来？” 
“我不知道这座桥牢不牢固。” 
“我们为什么走这条路？”格兰史坦骑近说，“我对拉着一堆马车走过这座破桥没什么兴趣。喂，鞋匠！你为什么带我们走这条路，而不是走小径？小径应该在更前面，靠近西边的地方吧？” 
赫渥波勒给龙下毒的英雄走了过来，脱下羊皮帽。他的样子看起来可笑无比，他穿着自家做的粗布衣服，上面则罩着过紧、样式老旧的短铠甲，一看就知道是桑布克国王还在当政的时候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