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5(8)

柯卓耶德看到向他走近的尼须区卡和黄蜂，赶快退到后面去，躲到赫渥波勒的民兵部队中。 
“国王！”格兰史坦大叫，“国王，您有什么命令？” 
涅达米尔脸上的无聊表情突然消失了，未成年的国王皱了皱长满雀斑的鼻子，站了起来。 
“我有什么命令？”他尖着嗓子说，“你终于问了啊，格兰史坦。从现在起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听令，这是我第一个命令：把士兵们带着，把邓尼斯勒的艾克放上马车，我们回凯因冈去。” 
“陛下……” 
“格兰史坦，别再说了。叶奈法小姐、各位尊贵的先生，我在这里向你们道别。我在这趟远征浪费了一些时间，但是我得到了很多，学到不少东西。谢谢你们所说的话，叶奈法小姐、多勒加雷先生、波赫特先生。还有杰洛特先生，谢谢你的沉默。” 
“国王，”格兰史坦说，“怎么会这样？龙就在眼前啊，唾手可得。国王，您的梦想……” 
“我的梦想，”涅达米尔沉思地重复，“我还没有梦想。如果我留在这里……我看我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梦想了。”
“那马列欧列呢？娶公主的事呢？”总管大臣依然不放弃，挥舞着双手说，“王位呢？国王，那里的人们会认可你……” 
“我去他妈的狗屁人们，就像波赫特先生说的一样。”涅达米尔大笑着说，“马列欧列不管怎样都是我的，因为我在凯因冈有三百个甲胄骑兵，还有一千五百个步兵，可以对抗他们那一千个不中用的盾牌兵。至于认可我的问题嘛——他们不管怎样都会认可我的，我会不断把他们吊死、砍头、用马拖他们，直到他们认可我。而他们的公主是头臃肿的小母牛，我才不屑娶她，我要的只是她的屁股，让她生下我的继承人，之后不管怎样我都会把她毒死——就用柯卓耶德大师的方法。废话说够了，格兰史坦，快去执行你的命令吧。” 
“的确。”丹德里恩对杰洛特悄声说，“他学到了很多。” 
“很多。”杰洛特同意。他看着山坡上那头龙，它低下三角形的头，用分岔、鲜红色的舌头舔着某个坐在它身旁草地上的东西，“但我不想当他国家的臣民，丹德里恩。” 
“你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 
杰洛特平静地看着那小巧、灰绿色的生物，它正晃动着蝙蝠般的双翼，坐在弯着身子的金龙旁，在它金色的爪子旁边。 
“你怎么看这整件事，丹德里恩？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