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5(9)

“我怎么想有什么关系？我是个诗人，杰洛特，我的意见有什么重要性吗？” 
“有的。” 
“嗯，那我就告诉你。杰洛特，我只要看到爬虫——比如说蝰蛇或者是其他蜥蜴，我就会全身发抖，我实在很讨厌、还很怕这种恶心的玩意。但是这头龙……” 
“怎么样？” 
“它……它很漂亮，杰洛特。” 
“谢谢，丹德里恩。” 
“谢什么？” 
杰洛特扭过头，慢慢把手伸到斜背在身上的皮带，摸到皮带上的扣环，把它调整得短一些，两个扣洞的距离。他抬起右手，检查剑柄是不是在正确的位置。诗人瞪大眼睛看着他。 
“杰洛特！你想要……” 
“对。”狩魔猎人平静地说，“可能的极限是存在的。我已经受够了这一切，你要和涅达米尔一起走还是留下来，丹德里恩？” 
诗人弯下腰，小心、慎重地把鲁特琴放到石头下，直起身来。 
“我留下来。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可能的极限？我要把它当作民谣的标题。” 
“这也许是你最后一首民谣了。” 
“杰洛特？” 
“嗯？” 
“不要杀死……可以吗？” 
“丹德里恩，剑就是剑，当我把它抽出来……” 
“试试看。” 
“我会试的。” 
多勒加雷发出一声闷笑，转身朝向叶奈法和剑客们，指着越走越远的国王一行人。 
“那里，”他说，“涅达米尔国王已经走了，他不会再透过格兰史坦的嘴向你们下命令。他走了，表示他还有点理性。丹德里恩，你人还在，这太好了，我建议你现在开始写歌。” 
“关于什么？” 
“关于……”术士从怀中掏出魔杖，说，“关于术士多勒加雷大师是如何把一群想要以混帐方式，把世上仅存的一头金龙杀死的混帐东西赶回家。不要动，波赫特！亚尔潘，手离斧头远一点！叶奈法，甚至连抖都不要抖一下！快，混帐东西，乖乖地跟着国王一起滚吧。快点，上马，上车。我警告你们，谁要是做了个不该做的动作，他就会变成沙地上一团融化的玻璃和一阵焦味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多勒加雷！”叶奈法发出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