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5(6)

“两条腿，”叶奈法用亚麻布擦了擦手，“脊椎可能也受了伤。背部的铠甲被压碎了，好像是用打桩机压出来的一样，他的腿是被自己的矛弄伤的。短时间内没办法骑到马背上了——如果他还有机会骑到马背上的话。”
“职业风险。”杰洛特低声说。 
女术士皱起眉。 
“你就只有这句话要说吗？” 
“你还想听什么，叶奈法？” 
“这头龙的动作快得令人匪夷所思，太快了，普通人类无法与之战斗。” 
“我懂了。不，叶，我不干。” 
“是行规吗？”女术士邪恶地微笑了，“还是普通的、再平凡也不过的恐惧？这是你唯一没有被清除的人类情感吗？” 
“两者都是。”狩魔猎人冷漠地说，“有什么差别吗？” 
“的确。”女术士靠近了点，“没有任何差别。行规可以破坏，恐惧可以克服。杰洛特，杀了那头龙，为了我。” 
“为了你？” 
“为了我。我要那头龙，整头。我要那头龙，只留给我自己一人。” 
“那就用法术杀了它。” 
“不。你去杀了它，而我用法术拦下剑客和其他人，免得他们来捣乱。” 
“会有人死，叶奈法。”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件事？你去对付那头龙就好了，而我来对付人。” 
“叶奈法，”狩魔猎人冷冷地说，“我不明白。你要这头龙干嘛？你真的被它金黄色的鳞片冲昏头到这种程度？毕竟你并不穷，你有许多赚钱的方法，你享有盛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拜托，不要和我提天命的事。” 
叶奈法沉默了一阵，最后，她咬着唇，用力地把草地上的石头踢开。 
“有个人可以帮助我，这好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好像不是无药可救的，有个机会。也许我还可以……你明白吗？” 
（注：叶奈法所说的是指她想要能生育。）
“我明白。” 
“这是很复杂的手术，要花很多钱。但是以金龙交换……杰洛特？” 
狩魔猎人沉默着。
“当我们挂在桥上时，”女术士说，“你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会完成你的愿望，不管怎样。” 
狩魔猎人忧郁地微笑了，他用食指去碰叶奈法脖子上的星形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