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碎片2(4)

“再过一个月左右你们应该去垃圾堆里翻一翻，最好带着狗，小卓伍格勒没有危险性。” 
“这件事不能由你来做吗，狩魔猎人？费用的事我们再商量。” 
“不。”杰洛特从皮哲格吉贝克手上拿过钱，“我没有在你们这座美丽的城市待上一个星期的打算，更别说一个月了。” 
“你说的话很有意思。”赫尔波斯不怀好意地笑了，直视着狩魔猎人的眼睛，“真的很有意思，因为我想你会在这里多留一阵子。” 
“长老，您想错了。” 
“是吗？你是和那个黑发女术士一起来的，她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也许是吉妮娃。你和她一起住在‘鲟鱼酒店’里，他们说，你们住在同一间房。” 
“那又怎样？” 
“每次她来到艾德·吉纳维尔，都不会那么快就离开的。她以前就来过，还不少次呢。” 
皮哲格吉贝克咧开嘴，露出缺了牙、意有所指的笑容。赫尔波斯依然盯着杰洛特的眼睛，他脸上没有笑容，杰洛特笑了——以最邪恶、最不怀好意的方式。 
“毕竟我什么也不知道嘛。”长老移开目光，在地上转动着鞋跟，“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对我来说就像狗大便。但您记住了，在我们这里，伊斯垂德术士是号重要人物，对这座城市来说他是无可取代的无价之宝，这里和别处的人们都很尊敬他。我们不去管他关于法术的事，还有其他私事也一概不管。” 
“也许这是对的。”狩魔猎人同意，“可以请问，他住在哪儿吗？” 
“你不知道吗？就在这里啊，你看见那栋房子没有？那栋高高的白色房子，就在仓库和兵工厂之间，明白地说，就像插在屁眼里的蜡烛。但你现在去那儿是找不到他的。伊斯垂德最近在南边的土堆挖出了什么东西，现在正像只鼹鼠一样在那里大挖特挖，他还找了一批人去帮他。于是我就到那里去了，很有礼貌地问他：‘大师，您在这洞里像个孩子一样挖啊挖的，是在挖什么啊？’人们都开始笑了。这土里到底有什么？而他则看着我，像是在看个乞丐，然后说：‘历史。’什么历史，我问。他就说了：‘人类的历史，所有问题的答案——关于过去，以及关于未来的。’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一坨屎。在城市还没有建起来之前，这里只有荒地、灌木和狼人。而未来会变成怎么样，则要看拉克维若林的代表是谁——反正又是某个令人恶心的半精灵。土堆里才没有历史，那里什么都没有，也许只有蚯蚓，如果有人要拿来钓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