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碎片2(5)

你以为它会把我的话听进去吗？想都别想。他还是在那里继续挖。如果你要见他的话，那就到南边的土堆去找吧。” 
“嗳，长老，”皮哲格吉贝克喷了口鼻息说，“他现在在家里啦。他怎么会在土堆那儿，现在明明……” 
赫尔波斯带着威胁的眼光看向他。皮哲格吉贝克弯了弯腰，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两条腿晃来晃去。狩魔猎人脸上仍然挂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对啦，嗯，嗯。”长老咳嗽了一声说，“谁知道呢，也许伊斯垂德现在真的在家。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长老，您好好保重。”杰洛特说，他甚至不打算假装鞠躬，“祝您有个美好的一天。” 
他走向知了，对方这时刚好也走向他，身上的武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杰洛特一句话也不说，伸手想要拿回自己的剑，那把剑现在正夹在知了的手肘底下，知了向后退了一步。 
“你赶时间吗，狩魔猎人？” 
“我赶时间。” 
“我看过你的剑了。” 
杰洛特打量着他，他的眼神——即使有人想这么认为——实在不能算得上是温暖。 
“这挺值得佩服的。”他点点头说，“看过它的人不多，而能够四处宣扬这件事的人，那就更少了。” 
“呵，呵。”知了露出牙齿，“听起来好吓人啊，我寒毛都竖起来了。狩魔猎人我总是很好奇，为什么人们那么怕你们，我想我现在知道原因了。”
“知了，我赶时间。如果你不介意，把我的剑还给我。” 
“这只不过是眼睛里的烟雾，狩魔猎人，不过是眼睛里的烟雾。你们用你们石像般的面孔、一些大话，还有一些传言去吓唬人们，就像养蜂人用烟雾和恶臭吓唬蜜蜂。那些传言一定也是你们自己去到处散布的吧。而那些蠢笨的蜜蜂则被烟雾吓得逃之夭夭，却不用针去刺狩魔猎人屁股，要是真的刺下去，也会像所有的屁股一样肿个大包的。人们说，你们没有人类的感觉，这不过是谎话。要是有人狠狠戳你们一刀，你们也会有感觉的。”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知了说，把剑交还给狩魔猎人，“狩魔猎人，你知道我在好奇什么吗？” 
“我知道，蜜蜂。” 
“不。我在想，如果你拿着剑从巷子那一头走过来，而我从这一头走过去，我们两人之中谁有办法走到巷子的另一头？这件事倒很值得来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