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碎片2(10)

“伊斯垂德，我的愿望——”狩魔猎人挥手赶走在眼前飞来飞去的昆虫，一字一句地说，“就是希望你不要挡在我和叶奈法之间。我根本不在乎你对她提出什么提议，当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有机会可以向她求婚，我是指以前。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她和我在一起，我要滚到一边，让你少费点工夫？门都没有。我不但不会帮助你，而且还会竭尽微薄的力量来阻碍你，你也看到了，我的坦白和你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你无权拒绝我，尤其是你。”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伊斯垂德？” 
术士直视他的眼睛，把身子往前倾。 
“我把你当成她临时的情人，她一时的迷恋——最多是——心血来潮，一次冒险，就像之前的几百次一样。因为叶娜喜欢玩弄人的感情，她靠冲动行事，而她的一时兴起是无法预测的。这就是我对你的看法，因为和你讲了几句话后，我放弃了她只把你当成工具的可能性。相信我，她把人当成工具是家常便饭。” 
“你没听懂我的问题。” 
“你搞错了，我听懂了你的问题，但我刻意只提叶娜的感情。因为你是个狩魔猎人，你没办法拥有任何感情。你不想完成我的请求，因为你觉得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以为……杰洛特，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想要这么做。只要她想要你，你就会继续和她在一起。而你所感觉到的事物，只不过是她情感的投射，是她对你表现出的兴趣。看在洞穴里所有恶魔的份上，杰洛特，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你很清楚你自己是谁，你是个变种。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说这句话不是为了侮辱你，或是表示对你的轻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是个变种，而你突变的基本特色之一，就是对感情完全无动于衷。你被创造成这个样子，因此你才能完成你的工作。你明白吗？你什么也感觉不到，那些你以为是感觉的事物，只不过是细胞的记忆、肉体的记忆——如果你知道这个字的意思。” 
“我知道它的意思。” 
“那更好，那么就听仔细了。我对你作出的请求是可以对狩魔猎人做的，而对于普通人，我没办法作出这样的请求。我可以向狩魔猎人坦白，而对人类我没办法允许自己有话直说。杰洛特，我想要给叶娜理解、稳定、感情和快乐。而你能把手放在胸口，说出同样的宣示吗？不，你不能！对你来说，这些字句没有任何意义，你跟在叶娜身后游荡，如果她对你流露出暂时的好感，你就像个小孩一样高兴。你像只被人用石头追着打的野猫，你在她身边快乐地呼噜叫，因为你找到了一个不怕抚摸你的人。你明白我在想什么吗？喔，我知道你懂的，你并不笨，这件事很明白。你自己也看到了，所以当我有礼貌地拜托你时，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