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予梦于我(22)

“还不能确定。”那人说，“它们更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行动轨迹没有规律。”
“伤亡报告呢？”
又是一阵沉默，没人回答我的话。
“城区分部……没有统计。”有人小声地说。
“真好啊，那这样我们又多了一种死法可以选了。”我说道，“要么让那些人发起暴乱把我们全杀了，要么等着怪物们在城市里冒出来挨个咬死所有人！”
我站起身，“你们接着查大游行的事，把最后观测到的黑色生物出现的地点发给我。”
湿透了的路面很不好走，人行道上满是水洼。一些工人正在抓紧时间建设一个大工程：在街道两旁盖上遮雨棚；在某一天的天气预报上，专家们宣布这场雨可能会持续到明年的四五月份。
地图上显示，目的地在镜湖公园里面；我看着离公园不远的北山，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梦上。雾气笼罩着公园，我顺着步道往前走，一直走到镜湖的岸边。
报告上写道，几天之前，有人看见黑色的水母从湖面上飘起，在空中逗留了一会儿后消失不见。我看向湖水，连续的雨天让镜湖的颜色像天空一样灰暗，雨滴落在湖里泛起涟漪，没有要发生什么的迹象。

没关系，我如此想到，我用不着自己去找麻烦，麻烦会先来找我的。
“是你啊，你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从背后传来，我开始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走上所有事件的风口浪尖。
商籁像是幽灵一般从雾里走来。
“我不想再说没有用的谎了。”我看着湖水说道，“我问了俱乐部的其他人，你不是调查员。我也不是什么闲散人员，而是——”
商籁轻声笑了出来，“哈，我以为你会讲点更刺激的东西。”
“你早就知道？”
“嗯……他们都说电视塔的调查员全是一帮混蛋。”她没有正面回答，“你怎么看？”
“那我只能承认我也是了。”我叹了口气。
“这不就行了吗。”
岸边的水草随着水波飘动，雨点比刚才更细了些，但雨势仍不见减弱半分。
“你是来找我的？”商籁问道。
“不，我是来‘等’你的。”我说，“只有我一个人行动，你才会从迷雾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