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予梦于我(11)

“你在俱乐部里讲的梦很有趣，祝你睡个好觉。”
我看着她走进潮湿的空气中，等到她的位置不可能听到我说话时，拨通了干部的电话。
“我找到了一个看上去知道游行具体情况的人。”我说道，“她自称是电视塔调查员，问了我一些有的没的就走了。我现在在离我家最近的那个火车桥洞底下，让昨天的那群人来见我。记得开辆车来。”
“负责调查大游行的人可有不少。”干部在电话里说道，“你怎么确定她是在骗你？”
“调查员都是一群混蛋，”我说道，“可她竟然对我说什么感谢配合。”
半小时后，那几个干部派来的人赶到了这里，纷纷盯着墙上的画看。我把刚才的过程和商籁的外貌特征大致讲了一遍，但不敢保证所有人都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继续在这里硬看，什么也不会知道的。”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雨又开始下了，“都上车，我们往前面找。下雨天，她一个人走不远。”
发动机的响声隐没在雨点敲打挡风玻璃的噼里啪啦里，车子行进的速度放在平时，大概会引起绝大多数人的路怒症。

“是那个人吗？”后排有人发问。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是商籁，走在人行道上，忽然拐进了临街的一家水族店里。
“靠边停车，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我伸手打开车里的空调，并没有理会主驾驶上坐着的那人的幽怨眼光。越来越多的人会知道城市里马上会有大事发生，但除了干部或者是干部的干部，还会剩下多少真正在意它的人呢？就算是负责追踪的我，也只是……
过了不到一小时，商籁走出了水族店，手上没有多出来的东西。后排的人随即就想打开门冲出去，被我拦在了原地。
“这次我们先不管她。”我看着店里没有熄灭的灯，看着商籁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下车，进去之后把门关上。”
一行人走进店里，水族店的老板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就箭步上前，掏出口袋里的小瓶子，对着老板脸上喷了几秒，然后绕到后面，接住他往后倾倒的身体，让他躺在了地上。
“把他弄回电视塔，留下一个人跟我在这里，看看能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