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

天色只是灰，然而屋里极闷，便也顾不得什么，抓上伞就出了门，
街寂得可怖、整个暗着，稀疏几人过全然没有闲游的志趣，散去不知何处了，很是无聊。就这么无聊地走着,忽地有一块赤色的牌遇,极为整齐地写着“送古楼”三字。也罢，若是仅是解闷，酒总是不错的，也免得疲倦，除不知品像外，都是极好的。
这里大多是些穿着短褂的,五或六个围着,使得楼里很吵杂，我是来寻清闲的，上了二楼，坐在无人处。 ——菜很鲜，确乎是有名的老菜，只是少了辣，想必这古城里的，是吃不得辣的吧。
却不想在此遇见了G先生了，我与他是旧友、所以很面熟，见我在，便也坐过来了。
“不必说什么，"我笑着对他说“这儿的酒菜很好，你吃着吧，算我的”
他原是不知在忧愁着什么的，然而兴许是见了我来，也高兴地笑，然而他似乎想刚说些什么，却又忽地背过身去，极快地以一幅赤色的手巾捂上嘴,此后便是止不在地咳，喘不上气来。
“咳咳，只是些老毛病罢了，咳不要见怪……”
大抵又过了一会,他终是停了咳。依理而言,两个失败了的人若像这般好运地相见，是应当说不完话的，却只是坐着、 只是饮酒、只是沉默。这使我发觉不安了，便也说起些客套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