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57）(7)

“诶？特意把虞姬小姐也带上，意图恐怕暴露了吧？”梦蝶对此有一套自己的见解，“说不准他会给虞姬小姐灌输什么奇怪的想法……之前在打仗的时候，他不就是借秦九或小姐的帮助，说服虞姬小姐放弃了抵抗吗？”
“说实话，那时的情况我还不大明白，可能是我们和X文明的思维方式不同……总之，现在夏如来这里，只可能是为了这里的UN办事处，以及暂时住在附近的虞姬。我接下来回尽量配合他的行动，原因无他——我们两人间对于科技分配也许有矛盾，但在那些已经想操弄分配过程的个人或组织面前，我们还是可以团结起来的。”
“嗯嗯，底线很重要哦，”嘀咕完一句不知道是说司空见惯还是他和夏如两个人的话，梦蝶坐上了约好的车，“记得早点回来，我先去酒店暖床啦。”
“嗯，路上小心。”
“你才要小心呢，跟夏如同行，当心被冷枪射中啊。”
梦蝶对外界的事情很关注，网络上的舆论攻势相当凶猛。先是明里暗里地从夏如身上挑刺，乃至于无端地指责他操控UN的决议（信这种话的人是不是傻），明显是想先削弱他的公信力；随后又出现大量鼓吹让X文明“彻底融入人类文明”的说法，并且把历史上的和亲以及通婚等政治手段搬出来为自己的说法站台。这种时候，夏如站出来说话的作用多半不大，甚至有因为前段时间的争议而惹祸上身的可能。公众舆论的记性不好，但总没有那么不好，几天前的事情还是记得清楚的。

不过说起来，当时在研究所里维护网络安全的那两个年轻人，应该已经回去了吧？后面网上还是没有爆出夏如搞小动作的切实证据，看来他们办事还挺靠得住的——或者说，夏如应该真的没有那么做吧。
“那个……小如。”
“嗯？”
秦九或扭捏了一下。虽然还没有跟伊莎贝拉她们商量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但按照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贸然离开夏如身边，他肯定会起疑心，而自己又不能对他说谎……
“就是，我觉得吗，”秦九或吞吞吐吐地说道，“如果小如，要和司空见惯先生聊些什么重要的话，我真的可以回避的。”
她不得不又强调了一遍。虽然秦九或自信于自己的计算能力，认为可以在他们两人谈话的数十分钟乃至十数分钟内解决人格分析的工作，但是——
“没事，我没什么好瞒着九或的。”夏如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仍旧看着前面的路，“一起跟司空先生谈谈，没问题的。”
“……”
秦九或羞愧地低下头。本来不问还好，但夏如都这么说了，自己连拒绝他的邀请都做不到。
但是，自己没错，她想到，这是为了解决之前遗留的问题。要是不把莉莉丝的问题解决好，说不准她之后会对夏如干些什么。直接杀掉她肯定不行，不仅夏如肯定反对这么做，秦九或自己现在也未必下得了手。但是，放任约翰他们对莉莉丝进行记忆修饰，恐怕也不行——那种方式具有着显而易见的风险，何况伊莎贝拉的话里面也已经暗示了，那种做法确实不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