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书的下克上】短篇集Ⅱ 雷蒙特：领地与师徒关系 全文汉化(2)

“虽然还是二年级生，不过你对改良魔法阵和魔导具有兴趣吗？”
“是的。……那个，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作为中级贵族魔力较少，希望通过简化和分解魔法阵来节约一点魔力。”
进行调合之类需要魔力的实技时，我经常在中途耗尽魔力。虽然学科轻松结束，实技却完全没有进展。由于魔力少、流动不稳定失败颇多。比起实际调合的时间，饮用回复药等待魔力恢复的时间更长。我利用恢复时间来学习魔法阵。
赫思尔老师拿起我写的有关节省魔力的木牌仔细阅读。她用食指抵住下巴思考，稍微凝视了一会儿天空，然后露出微笑：
“你好像在改良魔法阵上很有才能呀，想成为我的弟子吗？”
周围一片喧哗，大家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赫思尔老师和我。这是肯定的。像我这样接近下级的中级贵族是不会被搭话的。即使自己去找老师请求被收为弟子，老师也会优先考虑能介绍到中央的学生，大多会被拒绝。
……我是不是被戏弄了？像我这样的人成为弟子，会不会遭到周围嫉妒，惹上麻烦呢？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样的想法。我抬头看着赫思尔老师，她紫色的眼睛俯视着我，没有开玩笑或戏弄的神色。这是我第一次得到别人认可。我的魔力不多，就连家人对我也完全没有期待，我从没想过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千万不要错过！”我的心中响起这样的声音。

“当然！请多关照。”
“这是我的研究室。只要能通过最终考试，想进行什么研究都行。现在整个尤根施密特都魔力不足，非常希望魔导具能尽可能节省魔力。”
起初我对赫思尔老师的研究室过于凌乱而感到吃惊，但很快就习惯了。即使把想到的事情写下来放在周围，也不会在移开视线时被侍从乘机整理好。研究室里的资料无论读哪个都不会受到责骂。到六之钟为止，在研究上花费多少时间都没关系。是非常轻松的地方。
……虽然提出问题不能期待周到的回答就是了。
赫思尔老师并不是会认真教导弟子的老师。她只会指定资料，让弟子自己寻找答案。提问时会回答基本的部分，但在这之上的问题几乎都不会直接回答，而是提出建议。
“我并不是嫌教的麻烦，而是如果自己的疑问无法自己答案，研究就无法继续下去。我希望你能成长到能够讨论研究的程度。”
虽然不否认不想收拾杂乱的研究室的懒惰，但赫思尔老师在教育态度上并不是懒惰，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在别人看来，赫思尔老师的研究室可能是一堆破烂，但这里其实堆满了前所未见的魔导具。平时进行调合的房间旁边，像储物间一样的小房间里也堆满了魔导具和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