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Ennui 第二十四章：宣泄 Unleashed(3)

“怎么会？”我把脸埋在了她的发丝间，泪水打湿了火红的长发。“你怎么会知道？”
她轻笑起来，声音微弱又柔和。
“是因为帝皇庇佑吧？”她几乎是玩笑般地说，我微弱地苦笑起来。
帝皇庇佑？
长久以来，这个短句一直是我人生的基石。那是我在大多数的早晨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我在夜间祷告时口中的最后一句话。它既是一种奉献，也是一句问候，一句祝福，一种告别，而现在呢？
令人作呕。
只是单纯的恶心罢了。
帝皇庇佑？
祂庇佑了谁？肯定不是我的姐妹们，她们在刚踏足这个世界时就被屠戮殆尽。不会是已经忠诚地侍奉了祂半个多世纪的高阶修女卡利昂，也不是横死前还尚未赢得第一场战斗的荣耀的余姐妹。
祂没有保佑阿提卡，哪怕她曾亲自将黑暗诸神的冠军的丑恶灵魂送回了他们亚空间主子的恶毒怀抱。
祂没有保佑三笠，哪怕她曾手抄了几百份本会在坦博尔叛乱期间遗失的圣典。
祂哪怕保佑过我吗？那保护了我的究竟是神皇，还是伊莎莱？
“为什么？”我更紧地抱住了伊莎莱。“他为什么就不能庇佑你？

“你知道的……”她的话音几乎连低语都算不上了。“我是个……黑暗灵族。”
“可你是好人啊！”我抚摸着她的双臂，亲吻着她的额头，试图让她的温暖在我身边留存得哪怕再久一点，泪水不受抑制地落在她身上。“你值得被拯救，那祂为什么——？”
一个灵光乍现让我的话语凝滞在了舌面上，这个想法恐怕比我曾有过的所有的想法加起来都要亵渎。仅仅只要我在帝国信条的信徒面前提及它就足以让我锒铛入狱。
神皇为什么会保佑我？
国教的红衣主教们会给我最简单的回复：因为帝皇爱着所有的殉道者们，而正因为我向他祈祷过，援引了祂的名号，祈求了祂的指引和保佑。
简而言之：因为我请求过。
可谁又敢请求帝皇保佑一个异种女战士的灵魂。
除了我。好几个昼夜前，当我在现在的这间房间里绝望地向帝皇祈祷时，我就曾斗胆恳求帝皇的仁慈和恩典以保护伊莎莱，即便我知道这并不可能。
可经神皇之手，这一切还会是不可能的吗？
“坚持住，稍等一下！”
我挪动身体，挣扎地从被单里爬出来，抱起伊莎莱并拽过来一条毯子。同时拿起这两样并不困难，她实在是轻得要命……我不愿见到伊莎莱在我的怀抱中脆弱的样子，也知道每过去的一秒都在把她带离我一分，向着她所说的“巨蛇”的血盆大口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