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 Ennui 第二十五章：光芒 Light(6)

“你爱我吗？”亚历莎低语道，哪怕隔着在骨肉间肆虐的风暴我也能听见这句话。“伊莎莱……你爱我吗？”
我在那绷紧了每一块肌肉和肌腱的电痛中发动起下颌。哪怕是神明的怒火也不足以让我对这个问题沉默以对。
“从——从现在……直到永——永远……我——我的亚历莎。”
“那便承受罢！”亚历莎对着已经成为我的存在的尖叫声下令。
我又一次惨叫起来，这一次带着抵抗，我的口中满是铜臭和胆汁的味道。我强睁开眼睛，将我的恨、我的痛，和我的每一分愤怒聚焦于对着我头顶上那个狂怒地挣扎的污秽灵魂的凝视中。
我恨它。
恨她。
她窃取了我的人生；她即是啃噬着我族的灵魂、推倒了灵族帝国的高塔之物。她即是纵欲与恶意，腐化与堕落。
而即便我无从否认她就是我，此时此地我也可以选择，选择再也不成为她。
我可以选择做得更好。
变得更好。
我可以选择我的亚历桑德拉。
我的惨叫声撕裂了天空中的风暴，黄铜和琥珀色的闪电在头顶漆黑的雷雨云中劈开了道道沟壑。
一个接一个地，如快速开火的毒晶炮一般在星辰间的战场上喷吐出一场触目惊心的风暴。

一片战场。
我的呼吸在我仰视天空的瞬间凝滞在肺中。在我意识到自己所看着的正是一片战场时我一时间忘记了疼痛的侵袭。我们身边尽是闪电和烈火的碰撞，尽是黑暗、诅咒和折磨。
那是在灵魂之海中上演的灵能战争的物质映射。
一场纯洁和腐败间的战争。在戒律和放纵间……是一场亚历莎的至圣神皇之光和欢愉王子本尊的黑暗阴影间的战争。
“你能感受到祂的战斗么，吾爱？”亚历莎的嗓音在倾盆大雨中化作一声刺耳的低语。她发问时好似已经知道答案，好似她知道我已经知晓了自己目睹了什么。
“你能感受到祂的爱吗？”
我能。
就像我能感受到一波波滚过至高天的无尽动荡一样，伊莎莱的神皇将自己投向了灵族的末日，将他强劲的金色闪电投向了饥渴女士的无尽渴求，而还有呢？
祂快赢了。
痛苦蹂躏着我，无穷无尽也毫不减弱。每一波都和上一波一样苦不堪言，如若不是更为痛苦的话，而亚历莎全程都抱着我，竭力劝我承受住出自于她的爱的惩罚。
而我会这么做。
我会为了她承受任何事。她承受了窥视我的整个受诅种族时的磨难，更糟的是她还看到我我的，而尽管她在那悲惨的时刻一定看到了什么……她也宽恕了我。她宽恕的难以名状的罪恶不仅是污染了我的种族的，也有针对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