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 Ennui 第二十五章：光芒 Light(4)

她说的没错。
随着古灵族帝国的毁灭，我们的黄金时代结束了，饥渴女士的时代随之降临到了我们身上。在那个瞬间，当我们灵能层面上的纵欲凝结并诞下欢愉王子时，我们便诅咒了自己和无数其他的种族的每一个人。
艾达灵族之末日。
混沌之神色孽。
有那么一会儿，我憎恨祂。神皇本可以让我死去，祂本可以许给我这个，让亚历莎悲痛于我的回忆，可现在……现在他正以向她展现任何凡人都不该承受的景象来撕碎她的心智。
甚至连黑暗灵族被上千年的恐惧所硬化的内心也无法在不被冲蚀的情况下目睹这番景象。
“伊莎莱，”亚历莎的嗓音微弱而缭绕不绝，我强行让自己睁开双眼。无论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我都会承受下来，毕竟那是我罪有应得。
“我看到他们了。”
她的双手从脸上落下，声音中夹着细微的恐惧。金光已经离开了她的双眼，那双眼睛现在正紧闭着，也许是在驱散那些被她残忍的神皇强加于她的画面吧。
“噢……神皇啊……我看见它的降生了，”她继续说道，我瑟缩着又一次闭上眼睛，这次是因为羞愧。“我看见黄金的尖塔化作黑灰……我看见惨叫声在亿万人口中化作尖叫着的恶魔，看见银白的灵魂坠入嬉笑着的无尽黑暗……噢，伊莎莱……我看见你做了什么了。”

“对不起，”痛苦的热泪从我的脸颊上滑下。“我……我很抱歉，亚历莎……我——”
“而我会宽恕你。”
我的声音夭折在了喉咙间。
“你不能这么做。”
我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说出口的话，也许因为这是事实吧。
罪无可恕。不可名状。我们一族所做的行径之邪恶，以至现实世界唯一能做的就是吐出一个黑暗之神以作回答。
“我能，”亚历莎低声说，她依旧紧闭双眼以抵御幻象的冲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看见它们，即便是在现在。“我能宽恕……我能选择宽恕你，伊莎莱。”
“这不是你该承受的重担， Cre’yth。”为什么我不能就这样接受她的话呢？这样会更容易些，这么接受它会更好，可是……这样感觉不对。“就算它是，”我继续说道，“也不足以消除千百个生命周期里的堕落。”
亚历莎没有回答，而是把手放回了我的脸颊上。
这并不像这之前那样舒适或切实，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哪怕她的双手在触碰我的皮肤时仍在颤抖，就好像她预期那里有些许浮油在等着她，如果那里真的有的话我也不会感到意外。然而，她的拇指以那熟悉的爱意抚摸我的脸颊的线条，她一直都带着这种喜爱触碰我，在那个瞬间我自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