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 Ennui 第二十五章：光芒 Light(2)

“不可能，”我盯着头顶翻滚的风暴，这几个字从口中滚落，“这……这不可能。”
亚历莎面朝天空，金色光辉从倾泻的雷雨云间散落开来。焦铜色和琥珀色的闪电自云端急驰而下，击中了尖塔并将之像古树般劈开。
“神圣而无缺的神皇啊！”亚历莎高喊着伸出双臂，高举双手顶礼膜拜。“祢的女儿在祢的脚下谦卑地屈膝！”
我对恐惧的概念谈不上熟悉。几千年来我一直不在它所触及的范围内，可此时此地，在从岁月和力量上高出我好几个数量级的存在前，我甚至都无法理解它……
我很害怕。
“恩典之神皇！伟岸之神皇！”亚历莎以虔信者的热忱对着天空高声赞颂。“祢的女儿恳求祢，哪怕这并非祢的信条亦非祢的指令，求求祢！父亲，求求祢！令吾爱远离灾厄之獠牙！令她远离混沌与死亡之血口！”
我的四肢瑟瑟发抖，却无关身体的虚弱。我的双臂和双腿的颤抖，以及内脏不受控制的收缩都源于存粹、原始的恐惧。
我能感觉到它……感觉到祂对我降下了注视。在某种程度上我几乎希望那本是饥渴女士，因为那至少是我在一定程度上知晓的存在。我知道自己与同胞的末日并立之处，可这个存在，这个灵魂实在是……

陌生。
另一声灵能意志的低鸣劈开了天穹，如虚空般深邃的闪电瓦解了附近的尖塔的石质基座，天空紧接着先在一轮虹彩中缓缓剥开，一束如破晓般纯净的金色光柱随之笼罩了我们两人。
亚历莎又一次放低双手抚上我的面庞，一边凝视着那光芒一边轻抚我的脸颊。
“赞颂祂吧，伊莎莱，”她柔声细语。“赞颂祂吧，因祂乃人类之神皇，祂的目光正落在你的身上。”
最后那个胜过一切的念头，是恐惧。
我整个人：肉体、思想和灵魂，都感觉好像被无痛地剥开来，以供审视、裁决并分析。
“神皇啊，”亚历莎又一次开口。“我知晓她已经犯下了罪过……但我恳求祢，无论祢要带走我的什么，无论祢要我做什么，它们都属于你！但请令她免于恶魔之诞生！令她免于——啊！”
她的最后一句话随着身体的僵直戛然而止，灵能光芒从她的双眼和口中迸发而出。
“亚历莎！”我虚弱地伸出手去，但与此同时，一阵重量降临到了我的身上，它压倒了我，推回了我，就像在说：“停下……不要干涉。”
“呃——噢……伊莎莱……”她的声音在从自身升腾起来的力量中回响，她的语气中伴着一丝恐惧。“我看到它了……我……我看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