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 Ennui 第二十五章：光芒 Light(3)

我只有一瞬的机会不解于到底看到了什么能让她的声音如此破碎，一记灵能重锤随之便击昏了我，又深挖进我灵魂的洞窟中将我挖出了自己的躯体。
胸膛好似被一把灼人的寒冰所占据，它伸展出手指缠绕并抓紧了我的肋骨，随即像是要将我骨肉分离一样向上猛力拉扯。
疼痛感一下子压垮了我，但这只持续了片刻。随着我的五感回归，我发现自己正仰视着什么——这次不再是风暴，而是……我自己。
更确切地讲，那是我自己破碎的镜像；被灵能束缚悬在我头顶的那个女人憔悴、衰老，被长年累月的纵欲和恶行所荼毒。她是个老太婆……一个女巫，正如亚历桑德拉和她的姐妹们一开始指控的那样。
她令人毛骨悚然。
“伊莎莱……”
亚历莎恳求的声音把我从眼前的景象中扯回来，我进一步抬起头来看向她。
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亚历莎平时柔软温和的五官被抻成了狰狞的厌恶。她直勾勾地大睁着双眼，张着嘴凝视着一片虚无，金光从她翠绿的眼中倾泻而出。
“噢……神皇啊……我明白了，”亚历莎的话断断续续，她抬起双手在纯粹的恐惧中捂住嘴巴。“我明白了……噢，伊莎莱……你的族人……我看到他们了，我全都看见了。”

随着我明白她看见了什么，一股沉重的负担在我的心头凝结。难以置信，她的神皇向亚历莎展现了我族受诅的真相，而我只能假定那是我们的罪行的本质。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伊莎莱向外凝视着，她的手指僵直，指节发白。“邪恶……你族孕育了纯粹、无可估量的邪恶。”
“我们不知道，”我啜泣着。“这对我们诅咒的兆亿人来说毫无意义，但求求你不要……亚历莎……我们真的不知道。”
“那眼睛，伊莎莱啊，那眼睛……”伊莎莱语气之惊恐让我尝到了切肤之痛。她在这之后还怎么能再看向我？在看到了我的同类犯下了什么罪后？
“不，这不是眼睛……”她继续以憔悴的低语说道。“这是永恒的长啸，是不朽的母亲被她恶毒的孩子从内噬穿的伤口……难言之恐惧的滴血烂疮。”
我试图屏蔽她的喃喃自语。我闭上眼睛，试图阻塞我的耳朵。我试图在心底充盈她最后一次看向我时的眼神——充斥着爱与渴求、孤注一掷的希望和纯粹的共情。我想就这样记住她，毕竟如何，如何？她如何能在知晓我们黑暗灵族之饥渴的真相时还不对我充满厌恶？
她怎么可能还会爱我？
“罪恶，罪恶，罪恶！”亚历莎正抱紧自己，前后摇晃着发出怪异的吞咽声，我觉得那是她正尽力不吐出自己的内脏的声音。“难以置信之罪恶，天理难容之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