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战乱中的乡村教师与盗贼(4)

“哦？难道你认为那些军队白白拿走你们的粮食就不算抢劫了吗？他们就是有荣誉的人吗？他们和我没什么两样，你倒是帮他们说话，数落起我来了。”似乎是刚才那杯水润了嗓子，囚犯开了紧闭的口。
“你和士兵们的性质能一样吗？你是为了自己填饱肚子，过得快活，而他们为了我们的事业在前线赴死！”
“你是同情政府军的，不必否认，我看得出来。不过，你所谓的那些事业，也包括奸污妇女吗？我可以告诉你，我走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事，无论是政府军还是反对派，都干过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有的禽兽，就连小女孩都不放过，甚至当着她母亲的面。”囚犯冷冷地说。
“够了。”这个简短的故事让塞萨尔立刻反起胃来，感到恶心。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在战争中是有可能发生的，但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麻醉自己不去思考，现在这个囚犯又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了人类的残酷。
“做出这样混账事的士兵自有军法处置，就像有专门的机构来审判你一样。请你不要再为自己的犯罪行为狡辩了。我注意到您脖子上戴着一个小十字架，难道你不知道盗窃也是违背教义的吗？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去完成刚才被你和那个姑娘打断的工作，然后看看米缸里的余粮还能不能凑出你的那份晚饭，若是不够，我还得去邻居那里讨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