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12)

Dwelling in such happiness
Your gift of purity
You and me
It will always be
You and me
Forever be
Eternally
我不知道你会什么魔法，不过她被你抱住的时候总会“咯咯咯”地笑起来。那个笑声是那么动人，可以治愈世间的一切创伤。那天，她又躺在你怀里笑的时候，我说：
“我们是不是该给咱们女儿起个名字了。”
你望向我，“有什么想法吗？”
“你说，叫茉莉怎么样。”
十一
孩子……我们的茉莉……
我自觉有些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我想起，我想起之前的好多、好多个瞬间。
那些我曾经试图尘封的记忆，如鲜血般源源不断，从我的心口涌出。
罗尔斯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忏悔：“那天，我们本可以绕过那个正发生枪战的街区；那天，被击中的本该是我……”

“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也许我也在试着说服自己。
“有的事不能被接受，也不必被原谅”，罗尔斯仍尽力保持着平静。
又是一阵有些窒息的沉默。
“可是……”我开了口，却又僵住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探监室的喇叭中传来亲信的声音：“很抱歉打断你们二位；不过，姜主管，我必须提醒您，现在距我们之前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
“你可还记得，密歇根湖边的那个院子“，罗尔斯的语速很快，”不知道那里，茉莉花是否盛开依然。如果可以，浇上些水，对我们的女儿也算是告慰。”
密歇根湖边的那个院子……我无力地将手伏在玻璃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玻璃那头的你，却也将手贴了上来。
一壁之隔，十指相触。
你可曾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指尖的触合；那刻的甜蜜，现在却来得如此苦涩。
似乎出于一种默契，我们站起身，紧紧地贴在玻璃上。尽管身影重叠，我却从未感到自己如此卑微，祈求能再一次感受到你的温度。我闭著眼，将双唇贴上玻璃，可感受到的只有刺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