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11)

我终于明白了，上面为什么要把罗尔斯定义成罪恶深重的“颠覆分子，联邦的敌人”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场清算来的十分突然；自己瞬间就被宪兵队控制住了，没有逃命的机会。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对我定罪后进行公开处刑，还是福特本人的主意。他一直怀疑我有这套系统的备份，可一直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被捕后的我也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也许让他有些恼火。”
我感觉自己似乎察觉到了某些异常。
当时是谁，最终批准了我的采访申请？
头上的灯管微微闪了两下。
“所以这套系统，到底有没有备份呢？”我不知自己是否该问出这个问题。
“没有”，罗尔斯摸了一下鼻子。
我看着他，若有所思。
事情似乎已经完全清楚了。
不对。
我的情绪变得开始有些激动：
“说了这么多，说的都是别人。那你呢？你一直这么煞费苦心地开发这么个系统，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也是想挽救这个国家吗？”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我的胸口有些难受。
他开了口：
“我只是……”
“我只是，希望不再有母亲，遭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十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的孩子刚出生不久；每天的天气都很晴朗，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她整个人都是小小的，我会轻抚那白白嫩嫩的小手，直到它紧紧的攥住我的指头。每天的幸福，就是看着她圆鼓鼓的脸上那双睁不开的睡眼和一直嘟着的嘴巴。小小的鼻子上面是饱满的额头，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亲上去。
那时，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拽住我的关心。尽管哭号总是能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可每次她在我怀中熟睡时，那均匀有力的气息总是能让人心安。有时，睡梦中的茉莉嘴角会微微上扬，我也会跟着不自觉笑起来。那段日子，我会抱着她慢慢地晃啊晃、晃啊晃。那段日子，我会轻轻地，在耳边温声地唱：
You revealed a world to me
And I would always 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