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Ennui 第十章：慰籍 Comfort(4)

“不要那么做！”她厉声道，我笑得愈发厉害。
“为什么？”我笑著后仰，浮在浴池中央。“我死期将至……所以我为什么要停下？直到死亡找上我前可以随心所欲，不过别担心，亚历桑德拉，我想很快就会了。”
意料之外的，没有反驳，只有紧张的沉默。我微微侧过头从我漂浮着的地方看向她，发现她正盯着我，不带渴求或是尴尬，而是……担心。
尽管水很温暖，我还是吸入了一丝令我打了个寒战的情绪。我这之前从未品尝过与之相似的东西，在我漫长的一生中我从未尝过这种味道。
“那是什么？”我向前倾，直至再度站起来，又一次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那种感受，你现在对我有什么感受……那是什么？”
“我的感受？”亚历桑德拉停顿了下来，神色慌乱了一阵，终于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想我只是……不喜欢你那么说。”
“你的帝皇仅凭我的存在就要我死，”我挖苦地说。“我的死难道不该让你满意么？”
“严格来说神皇的旨意裁定整个银河系都应该是人类的主权自留地，”亚历桑德拉尴尬地澄清道。“这包括了所有由异形统治的世界，而拒绝懿旨是针对神皇的异端行径。可你……你赞同这点，所以也可以说你并没被裁定去死，在这种情况下。”

“那你为什么在乎？”我朝她弹了几滴水，不过它们在还差一指长的地方就落了下来。“你问过我，那我现在也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在乎？我选择去死与你有何关联？你在一小时前还相当赞成这个看法。”
“你与我预期的不一样，”亚历桑德拉柔和地回应，把双腿收进臂弯里，搅动着我们之间的水面。“你与在教授灵族种族时我被告知会遇见的样子完全不同，我再也不确定该怎么看待它，或你。”
“那么等我死了，你内心的不和谐就会被纠正，你就再也不用想起我了。”我提议道。
“不要！”
她的声音回荡在盥洗室雾蒙蒙的潮湿墙壁上，一阵痛苦的战栗如潮水般冲击着我，如灾厄的预告般震撼着我的灵魂。有那么一会儿，我还无法确定，但在片刻之后理性重申了自己的权威，并指向了唯一的答案。
它来自亚历桑德拉。
“你不想要我死，是吗？”我柔声细语，而她瑟缩了一下。“你可以这么说，知道吗，”我漫不经心地指着四周。“除非你没注意到，我倒不认为你的神皇此时正过度关注着这个世界。”
“你可以获准，”亚历桑德拉小声回复道，忽略了我的轻微亵渎，这又一次让我感到惊讶。“这很罕见，但它的确发生过……证明了自己的异形有可能获得帝国的批准，你可以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