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第九章 代发(4)

礼堂的地面上铺满了尸体，扭曲缠结的残肢断臂覆盖率原先的石质地板。随着两位午夜领主的深入房间内部，咔哒声愈发响亮，在这亵渎的空间的血淋淋的石质装饰品间回荡。
午夜领主注意到教堂远处的墙壁上的人影。穹顶在墙壁上画出一个半圆。那个可怜虫被绑在一块大理石板上。那块石板原本是供奉着帝国真理的祭坛，覆盖着白色的衬布，承载着代表着人类的可笑信仰的圣礼。现在它则变成了最后一位存活的仲裁官的刑床，金质天鹰、圣杯和其他圣物给砸碎了，胡乱丢弃在周围的尸堆上。
受害者听到了库尔和哥苟斯进来的动静，不住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呻吟。他的盔甲给扒了下来，粗壮的锁链把他锁在石台上，只能张开四肢无助地坐以待毙。他身上流露出恐惧的气味。他曾是扎塔克仲裁员的指挥官。要不是因为他的嗓音对战帮还有用处，他早就去陪他的同僚了。沙德赖斯的黑巫术能假借他的声音骗过任何在午夜领主溜之大吉前进入星系的帝国势力。
库尔在房间中央停下，抬起头。
教堂穹顶的椽子上倒垂着几只生物。他们都曾经是库尔的兄弟。他们倒悬在穹顶的镀金横梁上，双臂交叉在胸前沉睡着，双腿恶魔般的利爪深深地刺进了塑钢。他们的动力甲同其余的午夜领主别无二致，只是更加扭曲而精致，雕刻着尖叫的血盆大口和弯曲的脊椎。他们的头盔拉长了，长角或是喇叭状的角质头冠向后伸展，看起来就像猛禽一样棱角分明，造型流畅。背上背着的跳包也通过第一烈爪或是沃菲克斯的猛禽烈爪几乎一样，只是两边延伸出带有黄铜肋条的铁翼。他们的双臂末端是一对修长的利爪，每根都有库尔的前臂那么长。

库尔在教堂中央停下脚步时，其中一只沉睡的生物的目镜亮了起来，刺目的红光划破了黑暗。怪物从栖身处落地时，祭坛上的囚徒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怪物不失优雅地转身，轻盈落地。它蹲在库尔面前，利剑一般的长爪再次撕裂了地上的血肉，发出骨肉碎裂的声响。它可憎的深红色眼睛盯着荆棘王子，头歪向一边。鸟喙状的发音格栅里不住地发出低沉的咔哒声。
“我给你们带了伴手礼，兄弟。”库尔的声音在噩梦般的房间里回荡。其余的生物也都苏醒了，直勾勾地盯着两个闯入者。库尔伸出手，捏着沃菲克斯献给他的剃刀般的利齿。
蹲伏在库尔面前的生物靠近了些，盔甲的伺服系统发出嘶鸣。它靠在牙齿上，好像在试图捕捉它残留的气味。片刻之后，它又盯着库尔。
“去狩猎吧。”荆棘王子下令。
这个生物低头起立。突然变回的人类姿态同它之前像鸟类一般的行动格格不入。它那些扭曲的兄弟之间的咔哒声变得愈发强烈，亵渎的喷气背包也悸动着想要带着它们脱缰而去。这只生物的利爪像镰刀般凭空划过，在库尔胸甲前只几英寸的地方撕开了空气。其余的生物模仿着他们的头领的动作，迅猛的斩击在现实上扯开一道伤口。蓝紫色的亚空间的火焰猛然包围了他们，逼得库尔后退了几步。有那么一瞬间，一个咆哮的奇异的漩涡照亮了小礼拜堂，超自然的物质通过利爪撕开的裂口涌入了实体宇宙。